通,還威脅要寫休書、代弟弟把她休出家門之後,趙氏在家裡坐不住了。
哪怕天色已晚,她也帶上了女兒,坐上了馬車,提起勇氣要來江南會館。
程明慧跟在母親身邊,對踏入這裡感到十分的不安。
儘管在京城居住已久,她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只不過母親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她,要是不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休出家門去。
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跟來了。
趙氏帶著女兒,一進來就看到了大廳裡那些吸引目光的金色菊花。
同所有人一樣,母女二人都被江南會館的財大氣粗給震懾了。
隔了片刻,她們才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見到坐在櫃檯後的陸掌櫃,見他看著她們,趙氏心裡敲起了邊鼓。
在陸掌櫃的目光下,趙氏儘量做出不心虛的樣子。
她帶著女兒來到他面前,扯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掌櫃的怎麼稱呼?”
陸掌櫃道:“我姓陸,是江南會館的坐堂掌櫃,不知道這位夫人這麼晚了登門,所為何事?”
見他願答,趙氏鬆了一口氣,立刻說道:“我來找人,不知這裡有沒有住著一位松意姑娘?”
聽到她們是來找陳松意的,陸掌櫃眉毛動了動:“夫人是?”
趙氏忙露出哀哀悽悽的表情,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她說道:“我是她的嬸嬸,這是她的妹妹……她叔叔出了事,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知道她回來,才想著來找她……”
陸掌櫃現在知道不少陳松意的事了。
他很清楚她的親生父母在江南,沒有叔伯在京城,不會這樣就被趙氏的說辭矇騙過去。
再說了,他看了看程明慧,也沒在她臉上看出跟陳松意相似的地方來。
不過他還是起了身,道:“那你們等一等。”
“好的!”趙氏忙不迭地道,然後看著他從櫃檯後離開,朝裡面走去,在轉角一轉就不見了。
會館的大廳裡有侍從,但是站在那裡像木頭樁子一樣,沒人上前來招待她們。
“娘。”程明慧壓低聲音道,“當初我們那樣對她,她真的會搭理我們嗎?”
她覺得二伯要她娘來,就是想要她娘難堪,想要讓陳松意在她身上撒氣,回頭他再來才會順利。
趙氏眼睛盯著陸掌櫃離開的方向,也壓低聲音道:“只要她出來,我就讓她不敢不答應。”
像陳松意那樣被劉氏養出來的閨閣女兒,最是要面子。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那樣一激就把釵環首飾都脫了,就那樣離家。
今天那麼多貴人都來了會館找她,她在京城想要不聲名鵲起、不引人注目都難。
她要是不答應,趙氏就打算在她面前跪下,哭天搶地地撒潑。
反正她是不要面子了。
就看陳松意有沒有長進,是不是也跟她一樣不要臉皮。
程明慧聽著母親的話,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陸掌櫃進去找了趙山長,正好陳寄羽也在,於是跟他們提了外頭來的人。
他問:“松意姑娘在京城還有別的親戚嗎?”
陸掌櫃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