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的時候,這就是他們安全的保障,也是他們起勢與人爭鬥的資本。
當初蘭陵蕭氏在前朝末年起勢,最初的倚仗就是他們養的那支私軍。
可是,對安穩現世來說,養私兵這種行為卻不是帝王所能忍受的。
尤其這樣做的人,還是以孤直著稱,因全無結黨憑勢而被重用的馬元清。
陳松意重新合上了那面瓦的縫隙。
她停留在高處,運轉起了《八門真氣》的心法,靜靜地等待著。
厲王府。
常衍一回來,問清厲王所在,就立刻馬不停蹄地朝著演武場去。
在邊關的時候,在元帥府中,蕭應離最常待的地方就是校場跟演武場。
他會跟自己手下計程車兵較量,會與他們比武技、騎射,只要不在出戰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是在這兩個地方。
他是真正的軍事天才,用兵全憑自己的本能,很少看兵書。
而軍師則是頂級的謀士,二人一文一武,相輔相成,成就了大齊的鐵桶邊關。
常衍匆匆地進來,聽到裡面兵器揮舞破空的聲音,只低頭來到場邊單膝跪下:“報——殿下,有緊急……”
兵器揮舞的聲音停下了,常衍感到有兩道目光同時朝著自己投射而來。
他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原本以為這裡就只有殿下一人,沒想到還會有其他人。
他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兩道身影。
手中拿著幾樣兵器、準備等面前的人輪流上手試用的是他們殿下,而殿下對面那個穿著華貴的衣袍、正在試用這些兵器的則是——
“卑職參見陛下!”
常衍的目光一觸到景帝那張與殿下有著幾分相似,卻更加威嚴、更加成熟的面孔,立刻再次低下了頭。
陛下竟在此處!
一路上卻無人告知他,彷彿無人知曉。
“這是——”景帝拿著手裡的重劍,轉頭看向身旁的弟弟,“你的親衛?”
“是臣弟的天罡衛。”蕭應離道。
其他人都還在軍營中,就只有秦驍跟常衡、常衍三人在王府裡。
因為知道他們是殿下的親衛,所以不管他們去哪裡,王府的人都不敢多加阻攔。
景帝跟他今日去過祖廟以後,因為那一番關於他們的阿父託夢的言辭,令他再次變回了剛剛登基時那個雄心萬丈的帝王。
索性他也就沒有回皇宮,而是跟著胞弟來了厲王府。
他先是看了弟弟帶回來的那些戰馬,其中最神俊的那匹馬王現在就在府中。
然後,他又看了從弟弟的封地鍛造出來的軍械,還在他的陪同下親自操作,使用了那種在通訊中聽他說起過無數次的灰漿,等待著明日一堵牆的誕生。
這些都是國之利器,都是來日大齊中興、開闢出一個前所未有的遼闊版圖的重要工具。
景帝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些,而不是在紙上看描述,只覺得無比興奮。
在親手攪拌過灰漿,於王府裡搭建起一面煞風景的牆以後,他又來到了演武場,親自試了一試這新式兵器跟舊的兵器之間的差距,每一樣都令他無比驚喜。
如果不是常衍回來,景帝現在就要邀請自己的胞弟,用他這裡的武器兩人來對戰一場,真正試一試它們的威力。
厲王來到了常衍面前。
他們兄弟二人被他派去陸大人身邊,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他立刻問道:“出了什麼事?”
在他身旁,景帝也走上前來。
常衍不確定殿下是否要讓陛下也知道皇陵的事情,於是抬頭看向他。
兩人的目光一接觸,蕭應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