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病情怎麼會惡化到那樣。
就這樣,一路同人打招呼,裴植帶著自己的護衛,就像在自家花園裡閒逛一樣,最終來到了城門口。
邊陲重鎮的城門很高,白日入城的人很多,排成了兩道長長的隊伍,交過入城費後再一一的進來。
裴植的目光在這些入城的百姓身上掠過,一路來到了隊伍末尾,然後又退了回來,定格在了中間。
“那兩個人。”他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衛兵隊長說道,“把他們帶過來。”
“那兩個嗎?”衛兵隊長鎖定了他目光停駐的那兩個身影,一抬手,帶著兩個下屬走了過去。
裴植會一眼注意到那兩人,是因為他們的衣著。
已經過了春寒料峭的時候,邊關雖然風沙大,但城中百姓也已經換上了較為輕薄的春衫,可是他們卻全身穿得嚴實,連臉都不露在外面。
不管他們的來意是什麼,又是誰派他們來的,這難道不是明晃晃地把“我有問題”這四個字頂在頭上嗎?
“讓開!”看到這些將士靠攏過來的時候,在門外排隊的準備進入城中的百姓中起了一陣騷動,儘管邊境的軍民關係並不緊張,但是在看著這些久經沙場、身上帶著鐵血氣息的將士朝著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壓迫。
不必多說,他們就被這氣勢壓迫得自動朝著旁邊展開,看著從城中出來的將士朝著裴植剛才所指的那兩人過去。太可疑了,就算不用確認軍師所指的是誰,只是看到他們的裝扮,都可以察覺出他們的詭異。
裴植看著這個方向,見到守衛的將士去伸手,要將那兩個全身罩得嚴嚴實實的可疑人從隊伍裡抓出來,在他們的手要碰到對方的肩膀時,心中陡然生出了警覺:“小心——”
然而,提醒還沒有從他口中說出來,那兩個人就已經有了動作,他們一把掀開了身上緊密包裹的布料,露出了真容。
那恐怖的、不像人類的面孔一暴露在空氣中,就頓時引來了一陣尖叫。
這兩個原本應該是人,現在臉上的面板卻被厚重的鱗甲所取代,散發著腥甜氣息的鱗甲上有著詭異的光芒,五官中就只剩下眼睛還保持著人的樣子。
見到這怪物似的人,周圍其他在排隊的百姓反應過來,全都失聲逃開,而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伸手去抓捕他們的將士近距離見到這樣的面孔,反應不及,在對方反抗的時候,手還沒伸出來,就被什麼尖銳的器物從手腕上劃過,然後劇痛襲來,他們伸出去的手從手腕處齊腕而斷,鮮血噴灑。
周圍的尖叫更大聲了,那兩個失去了一隻手的將士也因為這痛楚猛地白了臉,他們身後的同袍反應過來,將兩人一把從原地扯回來,將他們的手腕切割切斷的利器不是什麼,而是這兩個怪物尖銳的指甲。
“小心!全部疏散!”
“抓住他們!”
伴隨著騷亂一起,人群散開,彷彿釋放出了訊號,隊伍中運水運菜的高的木桶也驟然裂開了,從裡面出來了四個跟這兩個人一樣的怪物。
裴植神色一凝,原本以為只是抓住兩個行動詭異的間諜,沒想到情況比想象的要嚴重。
“少爺,小心。”他面前沉默寡言的鐵甲護著他,要往城中退去。城門口的騷亂也傳到了城中,只是城中人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以為有人在爭執,遠遠地還朝著這個方向張望。
“派人去調集軍隊,把人疏散。”裴植對著鐵甲說道,然而把護衛他作為第一要務的鐵甲並沒有動作,裴植只能在其他守衛被這裡的動靜驚動、跑過來的時候抓住了其中一人,讓他回去找還在府中的另外兩名軍師,讓他們儘快安排,調集人手。
“快去!”做完這一切,他才調轉目光,重新看向了城外的混戰,這些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