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燃燒盡的火焰,掀起泥沙塵土,把這些裸露在表面的金屬重新覆蓋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陳松意才扛住遊天,轉身要走。
“等等,讓我先去——”遊天想阻止她,然而陳松意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偏偏遊天的力氣還沒有恢復,根本拗不過她,只能瞪著眼被她拖著往外走。
可遊天在這裡已經花了那麼多時間尋找怪病的源頭,怎麼甘願就這樣離開?
他提高了聲音:“那東西我要帶一塊走!”
陳松意卻否決了他:“不能碰。”
遊天被她制住,一時間氣行岔,說不出話來。
趁他安靜,陳松意就帶著他快步往外走去,生怕在這裡多留一刻都會被空氣中那些看不見的毒素侵蝕。
“等我找到可以隔絕的容器再來,不能直接帶走。”她迅速地說,“反正一時半刻不會有人來,就先這麼放著。”
他們最後用那口箱子裝著這些礦物跟厲王殿下的屍骨一起下葬,那箱子的材質一定能隔絕這些毒素。
她要先找到那箱子是用什麼打造而成才行。
遊天這才熄滅了想要現在就把這東西挖一塊帶走的心思,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外面那些剛剛被他轟走的護衛隊身上。
“外面那一隊人怎麼樣了?還活著嗎?”遊天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到底是他帶過來的人,要是死在這裡,也是他的責任。
幸好陳松意點了頭:“還活著,出去應該就能看到。”
遊天於是鬆了一口氣,給她指了他們先前駐紮的地方:“去那邊,營地裡有藥。”
……
百里之外,大城之中,站在城牆上的主官看著遠處的天象消散在眼前。
方才那來勢洶洶、彷彿要掀翻整個世界的風暴此刻消散得乾乾淨淨,露出了原本的天空,只有那些被捲過來的沙塵仍舊瀰漫在平原之上。
“大人。”主官身邊的官員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派人過去……”
主官思考了片刻,沉著臉點頭道,“派人過去看一看。”
那風暴來得蹊蹺,消失得也很蹊蹺,而且聽哨所回來計程車兵說,風暴出現的時候,那邊還有其他的動靜。
若是人為……不,主官搖了搖頭,覺得這種事情不可能,但還是決定派人過去看看。
吩咐下去之後,他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位置,沒見到本城守將,於是蹙起了眉,問道:“岑將軍呢?”
外面的動靜這麼大,為何他沒有上城牆來?
其他人也不知道。
主官想到方才城中的混亂,怕塵暴摧毀破舊的民居,於是讓士兵召集城中百姓離家避難,便想著或許岑將軍是帶著手下的人忙於疏散了,於是揮了揮手,放過了這件事。
然而,就在他問起守將的去向時,岑將軍卻已經來到了城中的一座院落之中。
他的臉上神色勉強還算平靜,眼裡卻寫著激動,不時又夾雜著一絲擔憂。
在隨著帶路的人進來之後,岑將軍的目光立刻投向了院中的堂屋,接著便在那裡看到了厲王的身影。
他頓時心情一鬆,激動地上前半跪行禮:“末將參見殿下!”
小院中,在見到厲王之後,岑將軍忐忑一路的心大定下來,但隨即又化成了更多的擔憂。
作為厲王忠心的部屬,駐守本城,雖然能在這個時候見到厲王殿下令他十分的高興,可是這個時候殿下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
前番遭受襲擊,幾座城都有傷亡,正是風聲鶴唳、風雨飄搖的時候,殿下從京中歸來,應當立刻回往主城才是。
岑將軍在起身的時候想了很多。
“我的行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