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醞釀出的更大風暴,全都沒有受到影響。
“難道就只能做到這樣了嗎?”遊天感到不甘。
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從手臂、小腿流下的血液滴在地上,斷斷續續的連成一條線。
他再次抬頭,看向那擴大到了兩座城池那麼大的氣旋。
裡面孕育成型的東西彷彿也生著一雙眼睛,正在沒有感情地注視自己。
在這樣的注視下,嗤嗤數聲,他身上再次外放出瞭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熾烈真氣,扭曲著空氣,重新像鎧甲一樣披覆在了他身上,而在他垂落在身側的被另一隻手握著的手掌上也重新匯聚起了光芒。
殺不死天閣最大的叛徒——這個他曾經稱為師父的男人,那最起碼要破掉天上這個東西吧?
遊天想道,不然我死得也太沒價值了。
在身前身後移動變幻的牆垣斷壁速度加快,隨著道人抬手的動作整個空間都彷彿扭曲起來,要將他重新封閉回其中的時候,遊天跑了起來。
《八門真氣》在軀幹中爆發,讓他一瞬間從普通的奔跑進入了雷奔一般的極速。
這一次,要更快。
“跑——快點!速度跟上!”
城外哨所中計程車兵放棄了駐紮的哨所,迅速從此地撤離。
在西北邊陲,不管是居民還是將士都習慣了異常天氣。
一旦天有異動,城外的民眾便會自覺回城。
只是這一次,天邊聚集起的風暴來得又兇又突兀,引發的沙塵暴怕是非常嚴重。
在撤離的最後關頭,隊長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座毒城,看到它上空不斷擴大的狂暴氣旋,臉上浮現出了焦慮的顏色。
城中的破舊民居怕是抵擋不了這樣的風力,少不得要集中避難。
他們得快些回去報訊。
哨所有四匹軍馬,迅速收拾好撤離的七人小隊或是雙人同乘,或是獨騎,飛快從原地撤離,奔向數十萬人聚居的城池。
馬蹄踏過,沙塵飛揚,地面傳來隱約的震感。
跑在最前頭的隊長低頭看去,見到生活在周邊的動物也在沒命的朝著遠離風暴的方向逃亡。
這些畜生,沒什麼比它們更懂得趨吉避凶的了,也正說明了他下令撤退的舉動沒有錯。
他想著,抬起頭朝前方看去,卻見前方瀰漫的煙塵中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急速而來。
與所有逃離風暴的生物都不一樣,對方和他們背道而馳,很快風沙一掩就不見了蹤影。
剩下的哨兵同樣看到了那個影子,全都驚了一驚:“隊長,那個人……”
“別管!”隊長高聲喝道,“你們繼續跑!”
他們都是兩人同乘一騎,唯有他一個是單獨騎一匹馬。
他去負責攔住那個不要命的。
“籲!”他一拉韁繩,勒停了馬,然後在迷眼風沙中調轉了馬頭,朝著那個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然而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行進的,明明看那影子的高度應當沒有搭乘任何工具,只是靠雙腿行走,可速度卻快得讓他騎著馬都追不上。
隊長無法,只能綴著前面隱約能見的人影,朝著前方大喊起來:“喂!不要過去!塵暴要來了,會死的!”
結果眼前一陣狂風起,黃沙迷眼,令他不得不勒停了不安的軍馬,自己也抬手擋在了眼前。
狂風過後,他再睜開眼睛,就連人影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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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僵在馬上,握緊了韁繩喃喃道:“見了鬼了……”
既然追不上,他就只好回頭,按照原定的計劃朝著城中撤去。
……
修建到一半就被迫廢棄的城池外。
在那些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