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昏迷受了內傷的,遊天也已經給他們灌了藥,把了脈,同樣行針。
他一個人在這裡進行這些診治,剩下還能活動的那個護衛卻是不懂醫理,只能在旁看著藥爐。
遊天自己本身就重傷未愈,而且出了很多血,不過是恢復起來比常人要快一些,現在他的臉又重新變得蒼白起來,額頭上也因為這番動作汗珠密佈。
見營帳的門一動,陳松意回來了,他就立刻說道:“過來幫忙。”
陳松意把撿回來的殘肢在他面前攤開,問他:“怎麼樣,還能接回去嗎?”
那些斷了手腳的傷員看到自己被砍斷的一部分被這樣帶了回來,全都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上面。
他們在軍中打仗的時候,要是失去了手足,那就是不可能再縫上去了,以後也只能做缺手缺腳的廢人,可是現在有遊天在,他們心中不由地又生出了一股希望來。
遊天眯著眼睛看了片刻,然後道:“看不出來。”接著吩咐那個跟陳松意一起去找這些斷肢的護衛道,“去取水,把這上面的塵沙清理乾淨,放著等我。”
“是。”那護衛領命,立刻去了。
陳松意這才來到他的身邊,遊天已經脫了上衣,纏著繃帶的背脊對著她,說道:“給我行針。”
他喝了藥,要刺激藥效,激發他的生氣,這才能快速地恢復精力,給他們動手術。
斷肢重續,這都是要耗費精力來進行的,而且越快越好,拖得越久,這些肢體的活性就越低,接回去的可能就越小。
陳松意也明白這一點,事急從權,休養的事可以之後再說。
她按照遊天的指示,在他身後,他每說一個穴位,她就在對應的穴位上扎針,並且輔以自己的真氣刺激。
有她相助,遊天體內的藥性很快發揮,再配以以恢復著稱的八門真氣,立刻就再回足了精神。
而陳松意檢查過他的傷口沒有再流血,但還是給他補了一個止血咒,這就在這個營帳裡開始給那些斷了手足的傷兵重續斷肢。
營帳裡很安靜,從外面還有光亮到天色暗下來,營帳裡透出火光,足足處理了一整個下午,才把他們的手腳都接回去。
斷肢重序的順序是按照哪個肢體清理好就先處理誰,斷肢重續上去之後,如果三日內能夠有所感覺,那就算成了,但如果不成的話,就要截掉。
可就算這樣,對這些以為自己不能再四肢健全的護衛來說也是大喜。
而很快,那兩個昏迷的傷員也醒了過來,待在營帳裡,儘管因為受了內傷不能動彈,但是看著熟悉的帳庭,還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們問道:“我們這是被誰救了?”
那兩個全須全尾,還能負責照顧他們的護衛就說道:“是大人的師兄。”
“大人的師兄?難道說是傳說中的麒麟先生?”
他們精神一振,但卻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
然而不管如何,總是和麒麟先生同門的高人所救,而且聽說他們的手腳傷勢能夠這麼快處理好,也是因為有大人的師侄在這裡,才能幫他這麼快處理好他們的傷勢。
“大人的師侄啊……”
遊大人最出名的師侄就是永安侯了,他們大齊的第一女侯,不過之前在營帳中幫他們處理傷勢的是個少年人。
“聽說是遊大人的師兄去追擊在城中出現的那人去了,留下這個師侄幫忙。”
“那雖然不是永安侯,但出自遊大人的師門,這也是傳說中的高人了。”
這些日子接觸遊大人,越是接觸,他們就越是震撼,對他的師門來歷越是感到敬畏。
到底是怎麼樣的地方,才能教養出像遊大人這樣的人?
斷肢重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