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起攻擊,對方還不知要躲到什麼時候。
下面召喚出來那些白骨大多是幻術,不過是小打小鬧,給城中這些人送的一些開胃菜而已。
看下面那些陷入幻覺的人自以為勇猛殺敵,實際上在他們眼中就是在和空氣搏鬥,可笑至極。
此刻見到麒麟現身,兩人也就不再看這無趣的鬧劇了。
手中琴音一收,不再管控籠罩這些人的幻術,腳下用力一踏就從置身之處飛了起來,朝著城中高塔飛躍而去。
城中雖然混亂,但有出自風雷寨的精銳在城中佈陣,以高塔為中心,配合陳松意借用王朝的氣運施展出來的道術,破這虛虛實實的幻術也綽綽有餘,甚至不必把在城外的遊天叫回來。
不過缺席這種場面,遊天不答應,所以他還是回來了,眼下正待在塔中看著下面燈火通明的戰場,抱著手臂道:“若是讓我下去,幾顆霹靂彈就把他們炸飛了。”
“你把他們炸飛了,那我還怎麼甕中捉鱉?”
陳松意坐在高塔中央,面前擺著一架古琴,這個位置正是當日林玄跟道人遙相對決的地方。
今日她坐在這裡,依然做著當日那副“麒麟”的打扮。
在戴上麒麟面具之後,她的聲音也變了,說道:“他們進塔之後,小師叔你不要急著出手。”
遊天看著她這番變化,心想那日她就是用這副樣子矇蔽過了那老不死的,把自己救了回去。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被保護的感覺,只抬手摸了摸鼻子,沒有再說讓自己一個人下去就能對付的話。
蕭應離聽著他們二人的交談,他沒有留在將軍府中,而是也跟在了陳松意的身旁。
相對的,天罡衛全都被派了出去,留在他身邊的戰力就只有遊天一個。
不過由作為戰力天花板的遊太醫來近身保護殿下,就算是最精銳的天罡衛也沒有反駁的餘地。
他站在她的身後,觀察著偽裝成另一個人模樣的陳松意。
這個形象跟她的師父分明也不像。
但若說傳說中的麒麟先生是這個樣子,那確實更加符合大眾對他神秘強大的想象。
然而厲王殿下此刻想到的卻是自己在沂州城外見到的那高人。
他先前一直以為那就是麒麟先生,但後來見了林玄之後,察覺到兩人之間相差甚遠,因此又猜測會不會是陳松意的其他同門師長。
可是現在,他越看就越覺得當日自己遇到的人就是她。
陳松意尚不知身後的人已經開始要揭掉她之前罩在身上的一層馬甲了,她以天地元氣勾連了以這座高塔為中心的大陣,藉由風雷寨的陣法向外擴散,將那兩個人的行動軌跡都捕捉在眼中。
百步、四十步……
從他們逐漸靠近到從兩個方向進入塔中開始,每一點位置變化都沒有逃過她的感知。
一層,兩層,三層……進入塔中之後,那兩人又迅速鎖定了位置,朝著塔上奔襲而來。
聽到聲音漸近,遊天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隱沒了身形。
等兩人衝到最頂層,看到的就是一坐一立在這裡等待他們的“麒麟”跟厲王。
這號稱琴魔的二人停住了腳步,雙方遙遙相對。
他們看著坐在古琴前的人,臉上露出笑容:“麒麟。沒想到你這麼託大,在這裡設陣,身邊居然沒有護法。”
在他們看來,讓他們更加見獵心喜的程度,麒麟甚至還排在厲王之上。
這讓習慣了成為矚目的焦點、首要的擊殺物件的厲王感到了一陣新奇。
對面的兩人完全沒有隱藏面孔,看著就是兩個年輕人,年紀不大,但是眼中盛滿了邪性。
“雖然道尊說了與你尚有一戰,但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