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這般反擊確實是上謀。
對方放出那麼多人來四處襲擊,就是想要他們疲於救場,而且還不能建功,就會更加焦慮。
可如果直接放棄防守,這時候呼叫最強的戰力直搗黃龍,反過來重創對方還沒放出來的重量型殺器,反而能將戰果最大化。
況且……陳松意沒有說,昨夜在她去推演另外幾座城被襲擊會是什麼結果的時候,從其中察覺到了有另外的助力在,那些人撞上去,在那幾座城也未必能討到好。
這天下還有誰能夠在道人發出的攻擊下,同時護住幾座城?
除了只知道他還活著、但一直沒見到他人的容鏡師兄之外,陳松意不做他想。
既然師兄他們都來了,就說明天閣這一世也是放棄了不入世、不干涉的準則,天閣也成為了這一戰的變數。
為此,她就更堅定了反殺過去的決心。
定下了目標,接下來要制定的就是具體的行動準則。
遊天問:“我們是要直接過去還是暗中行事?”
張軍龍將那幾座城治得猶如鐵桶,而且在他那邊又還隱藏著不知有什麼手段的道術高手,想要暗中潛入怕是不易。
可如果直接亮了明棋過去的話,對本就已經和草原人勾結、起了異心的張家來說,無異羊入虎口,冒的風險更大。
“不如就以給張少將軍治病的理由過去。”岑將軍忽然道。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向了他,蕭應離對他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殿下畢竟是剛回來不久,對一些細節不大清楚。”岑將軍道,“先前各座城池遭到第一輪襲擊的時候,張少將軍就受了傷,一直昏迷不醒,召集了邊境的大夫也都束手無策。”
本地的名醫跟軍中的大夫都沒有辦法,那張家的下一步就是要上折去京城請太醫了。
而那時候遊天在這裡,這不是秘密,他身上就有著太醫品級,所以張家一早就派了人過來,要請遊天過去。
只不過遊天那時完全集中於尋找怪疾的源頭,所以在接到張家的請求之後並沒有理會。
在他眼中,所有病患不分高低貴賤,都是平等的,那邊要死的只是一個人而已,這邊卻是有成百上千的人在等待他找到救命之法。
而且岑將軍跟吳大人為了不打擾他,又把張家的人攔在了城中,所以遊天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起這件事情來。
此刻一聽,他就問岑將軍:“那張家的人還在嗎?”
“還在城中。”
畢竟是來請太醫過去的,人沒請到,他們回去做什麼?
遊天看了厲王跟陳松意一眼,這樣的話倒真是瞌睡送枕頭,是個現成的理由了。
他又問岑將軍,“那他們家那個少將軍現在還活著嗎?”
“還活著,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岑將軍肯定地道,然後解釋了為什麼自己瞭解得這麼清楚。
因為知道遊天已經破除了毒城之謎,所以昨日張家的人才又再次提著禮物求上門來,希望遊大人能夠往他們那邊去一趟,救一救他們少將軍。
儘管兩城相距甚遠,但是張家不惜人力,還是每兩日就會將少將軍的狀況傳過來,已經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變化了。
他猜測道,“看來那位少將軍受傷,要麼是因為意外,要麼是張軍龍為了做戲掩蓋他跟草原人的勾結,不惜讓自己的兒子受傷,結果傷得比他預料的要重,才會拼命補救。”
在座的人都點了點頭,蕭應離向陳松意投去徵詢的一眼,在見她緩緩地點頭之後便拍了板:“就用這個理由過去吧。”
他對岑將軍道,“去告訴張家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遊太醫已經有了空閒,明日就隨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