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決定耐心聆聽一下她的想法。
栗子如實地說:“沒有原因,就是很怕,提不起勇氣。”
感覺像要自鯊一樣,這種太宰治行為她不要啊。
“可為了你的安全,必須跳。”安室透給她講道理。
栗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豈是如此貪生怕死之人!區區自我安全,舍了就舍了。”
安室透扶額:這個人的話已經自相矛盾了……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人類願意為之奮不顧身的勇氣並非憑空而生。
例如一位母親,她可能會在流浪貓的爪子面前瑟瑟發抖,也可能為了自己的孩子與猛虎搏鬥。
栗子現在在死衚衕裡打轉:她並不能為了自己安危而生出願意捨生冒險的勇氣。“撲通。”
不大不小的水花在海面上濺起,橋上的人本聽不見小小動靜,但中島敦嚎了一嗓子:
“不好了!亂步先生落水了!”
什麼?安室透一個箭步衝向欄杆,他正低頭下望,餘光忽然瞥見一道黑影。
剛剛還抱著欄杆寧死不從的栗子沒有猶豫一秒,翻身便跳了下去。
甲板上的白虎少年蓄力躍起,接住從天而降的人。
“亂步先生呢?”她抓住中島敦的衣領,用力搖晃,“救人啊快!”
“在這裡啦。”
江戶川亂步悠悠閒閒地從小船的另一邊繞過來,抬手颳了下女孩子的鼻尖,“笨蛋栗子還是這麼好騙。”
幫忙丟石頭下水和大聲說謊的中島敦悄悄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名偵探被震怒的少女施以一通亂拳,他哀哀叫喚的聲音被波浪掩蓋,安室透漸漸聽不清了。
“為了自己不敢跳海,為了救人卻毫不遲疑。”金髮的公安臥底笑了笑,“組織能招攬到她才是天方夜譚。”
收尾工作還多的是呢,安室透伸了個懶腰,對著後視鏡開始給自己畫戰損妝。
偵探的工作結束了,接下來是臥底們活躍的時間。
……
“好痛!不要再打了。”江戶川亂步委屈貓貓地揉胳膊,“我明明是好心幫助栗子,為什麼要被打?”
我捏緊拳頭,用和慢鏡頭差不多的速度懟他的臉蛋,懟得名偵探連連後退,後背靠在小船旁邊的圍欄上。
冰涼的海水隨波浪濺上甲板,小船搖搖晃晃,距離黑黢黢的海面越近越能想象出溺水的恐怖。
“超可怕的好不好!”我抬高聲音,“我擔心的要死,你卻在耍我,過分!”
亂步先生世界上最可惡的貓貓!
人好貓壞!
“我不要理你了。”我扭過頭,“我還要跟福澤先生告狀,告訴他你帶壞了純潔的敦敦,一刻也沒有為誠實的中島敦的離去而哀悼,緊接著登場的是說謊的中島敦。”
中島敦:你們鬥法可不可以不要帶上我……(流淚白虎頭)
“告狀就告唄,社長絕對會支援我。”江戶川亂步嘀嘀咕咕,他抬手去扯我的袖子,被我冷酷避開。
黑鳥圍繞著小船盤旋兩圈,停在我肩上蹭蹭我,向名偵探投去耀武揚威的眼神。
“土匪,好想你!”我熱情地和小鳥貼貼,鳥鳥發出撒嬌的聲音。
江戶川亂步:夾子音,噁心心。
見我沉迷與好大兒貼貼,完全不理會在旁邊轉來轉去的他,江戶川亂步把不滿兩個大字貼在臉上。
“明明我才更擔心栗子,那隻傻鳥除了吃只會叫。”
他雙手掰正我的肩膀,強迫我理他,“笨蛋好不容易從壞人手裡逃出來,按照名偵探的推理,現在應該輪到抱著我哭的環節才對!”
我宣佈超推理的神話在今天宣告終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