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身材魁梧的綁匪踹向地上的少女。

蘇念被一腳踹飛，緊接著一隻腳重重踩在她身上。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妹夫欠錢，你妹不還，你來還！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還湊不到，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綁匪把手機扔過去，抓著少女的頭髮威脅道：“別想耍花招！”

蘇念疼的縮成一團，腦海裡嗡嗡的。

忍痛去撿手機，用僅剩的兩根能動的手指撥通了通訊錄上“母親”的電話，對方卻沒接。

她又撥打家裡其他人的。

終於電話接通了，還沒等她開口，就傳來一陣不耐煩的吼聲：“以後不要再給我們打電話了！”

“媽……”蘇念滿心委屈，“我……”

她的話被打斷，聽筒裡惡毒又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別叫我媽！我也不是你媽，你就是個雜種、瘟神，這些年我不過是把你當個小玩意兒養著。若不是你還有點用，我也不會百般寵你，以後你和蘇家再無任何關係，是死是活都與蘇家無關！”

“最好死在外面！”

尖銳刺耳的話語如冰刀鑽心刺骨，蘇念分不清是心在疼，還是身體的痛。

旁邊綁匪的聲音比電話裡還不耐煩，冷笑道：“老子可不管那麼多，今天拿不到錢，老子就把你賣去地下直播工廠，你這嫩苗一樣的小明星，玩起來肯定很刺激！”

“到時候不怕沒錢賺，多陪玩幾次就夠了。”

蘇念渾身顫抖，記憶又開始模糊了。

“不、不要賣我……我湊……”

綁匪一腳踩在她的手上，眼中流露出惡劣的嘲笑。

渾噩中，手機被踢走，蘇念被人揪住頭髮，硬生生地拖拽起來。

血液如沸騰之水在體內翻滾，虛弱和劇痛再度襲來，蘇念全身彷彿要被割裂開來。

“呵，老子還沒嘗過女明星的滋味，哥幾個今兒就先開開葷。”

蘇念拼命抵抗，換來是頭部再次被重重撞向牆壁。

她頭暈目眩地趴在地上，腦海中走馬觀花閃過熟悉、陌生、震驚的一幕幕，父母的冷漠，哥哥的無視，奶奶的諷刺……

抽血，抽血，好多她被抽血的畫面……

“嘶啦！”

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喚醒著她的神智，恨意瞬間湧上心頭，蘇念本能地屈膝撞向上方男人的脆弱部位。

趁著對方慘叫的瞬間，她爬起來就跑。

“媽的，抓住這賤人！”

怒吼聲響起。

蘇念沒跑兩步，就被橫出的一腳踹飛。

“賤人，臭婊子！竟敢踹老子，今天非搞死你不可！不是辣嗎，看你在老子身下是不是也這麼辣？”

醉漢聲音，透著陰毒的狠戾。

蘇念痛得失去知覺，眼神渙散，意識也在隨之遠去，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了。

“叮……！”

渾厚的鐘聲響起，綿延不絕，似帶著某種召喚。

恍惚間，蘇念好像聽到綁匪打電話的聲音。

“您放心，哥幾個定會好好收拾她，啊？不打死？不賣了？好好……好……”

“大……大哥，這女人死了！”

“艹！”

這年頭，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僱主要求把人送回去的，真是有病！

“大哥，現在怎麼辦？”

綁匪眼珠一轉，“拍裸照，把屍體埋了，威脅她的經紀人，離開再賺一筆大的。”

三人思索間，並未發現巷子變暗了，宛如有什麼在甦醒……

鐘聲清脆，由遠及近。

三人恍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