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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早還未開張便遇煞神,早知道,上次那個算命先生給他判字的時候就求一轉運簽了。

追命斜睨過去,“那上次你給那算命的怎麼說的?……因為犯下重案,所以不得不幫助官老爺私通人犯,還總擔心會被人揭發,所以請先生判個字,斷個吉凶。”他惟妙惟肖的學著鋪主的口吻,聽得那鋪主一怔:“你……你……你怎麼會知道!”那天判字的時候明明是看過的,小鋪內只有判字老頭一個人啊!

“你什麼你,你家追命爺爺智慧天縱,心思縝密,你那一點事情瞞得過我?”追命開始不耐煩,蹲下來又是一巴掌,“你怕你那個官老爺,就不怕神捕府拿你回刑部?”他一聲冷笑,拿出平亂玦揮了揮,再收入懷中,“聖上親賜令牌冊封的御前神捕,你信不信我可以不審而治你罪!”

“追三爺饒命!”鋪主連連求饒,“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給裴戰狂的密令都是交在蠟丸裡面給他的,我也沒拆開看過啊!”

“那是誰把蠟丸交給你的呢?”追命呵呵笑著,腿又慢慢抬起,好像是在蓄力,“你知道,我別的不如人家,好歹這雙腿上的功夫還是可以的……”

“……是殿前司!”看著追命就要狠命踩下,鋪主心下一橫,不顧一切的喊了出來。

“哐當”一聲,追命驚訝的回頭,卻只見鋪門大開,冷血的背影一晃就不見了人。追命忙鬆了腳,全力追趕,終於搶了一步攔在冷血的前面:“你上哪兒?”

“找王要。”冷血簡短的說道。

“現在還不行。”追命抓住冷血的手臂,“根本不知道殿前司所為何事,誰人指使,誰家勢力,你這樣冒失跑去只會打草驚蛇。”

“我直接過去,他沒有防備,也許能問出點什麼來。”冷血不依不饒的跳上屋頂,欲甩開追命。

“殿前司直屬皇城,品階高過六扇門,你以為你是誰,你問他就答你啊?”追命沒好氣的說,腳下不停,仍然擋在冷血的前面。

太陽已經出來了,雖然是清晨,但陽光還是透過層層疊疊的樓屋灑下了一束束的光點,地面上剛潑過水的地面灰塵飛舞,冷血與追命在屋頂上僵立著,眼裡同樣地佈滿血絲。

“三天了。”冷血忽然說。“我聽你們的話,都等了三天了。”

追命被他悲哀的語氣說得心一格噔,他別開頭,“等鐵手和世叔……”

“三天了。”冷血重複了一次,他站在高處,遠眺著三同城中最高最大,在陽光下格外金碧輝煌的建築群,“我看得到穆王府,卻不敢進去!你知道不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樣的!”

陽光燦爛,追命揚起了頭,隱約有一層清光在他的眼睛裡盪漾。於是他很快低頭,摘下腰間酒葫蘆,猛灌幾口,“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樣的——畢竟是我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才被人擄走的。”那幾口酒似乎嗆到了肺裡,因為追命開始彎下腰去大聲的咳嗽了起來,他邊咳邊笑,竟然還嗆出了眼淚,“呵呵,何須戀世常憂死,亦莫嫌身漫厭生。生去死來都是幻,幻人哀樂系何情……”

冷血眉頭一皺,臉色微變,一掌打在追命的背上,將內力傳了過去,“三師兄,你餘毒未清,內傷再發,會很要命。”

他說話向來直接,雖然這話說得他心裡一時痠痛,卻也不想換個委婉的句子。

“咳……咳咳,”追命笑著咳了幾聲,撫著胸口笑道,“我向來就是個帶內傷的,早死晚死也差不多。你和鐵手不責備我,我卻知道,廢人一般拖累他的是我。如果不是投鼠忌器,他寧死也不會讓人帶走的。”

到頭來,仍然是你為我忍辱負重。

到頭來,仍然是你拼了命求人留我周全。

到頭來,仍然是你保護了我。

冷血不語,見追命不再氣喘,收了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