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對郭可陽說:“殿下,司禮監秉筆李永貞前來傳旨,說陛下召您入宮。轎子已經在王府正門候著了。”
“噢,可知是因為何事?”
“奴婢向李永貞打聽了,他口風很緊,推說自己只是傳召,具體何事也不知情。”
郭可陽停頓了一下,心想不會來的這麼快吧。但是自己並沒有什麼辦法,畢竟自己處於被動地位,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歷史的腳步走了。“走吧,應元你陪孤進宮。”
走出府門,看到一頂八人抬的大轎停在正門口,後面還有一頂四人抬得小轎。一個矮瘦乾癟、三角眼的老太監帶著諂笑走上前來躬身行禮:“內臣李永貞拜見信王殿下,聖上思念殿下,著內臣傳口諭召您入宮,咱們快些起行吧。”
“好,走吧。”郭可陽回了一聲,便鑽進了徐應元已經掀起轎簾的八抬大轎中,李永貞則鑽進了那頂四人小轎。
轎子起行後走的很快,王府距離紫禁城也就二里遠。郭可陽掀起轎簾還沒怎麼看風景,轎子就到了紫禁城東華門。
李永貞下轎向宮門守衛出示令牌後,便小跑著跟在信王轎輦旁邊,直至乾清門外。在乾清門外下轎後,郭可陽跟在李永貞身後快步穿過乾清門和宮外廣場,由正門進入乾清宮,而後轉入懋德殿。
進入懋德殿,便看到一個面色蒼白臉頰清瘦的二十多歲年輕人正閉眼躺在御榻上。塌邊站著幾個內侍和一個長鬚老者,其中一個五十多歲模樣身材略顯高大的老太監站在眾人首位。
“莫非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忠賢?”郭可陽心中嘀咕道。
“皇爺,信王殿下到了。”老太監對床上的天啟帝輕輕喚道。
看到天啟睜開了雙眼,郭可陽內心還是猶豫了一下,然後上前跪拜道:“臣,信王朱由檢,參見陛下。”
“吾弟來了,快到朕跟前來。”天啟虛弱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喜悅,轉頭對老太監說:“忠賢,快給吾弟賜座。”
果然就是魏忠賢。郭可陽起身來到御榻前,坐在一張矮凳上。
天啟對著他伸過一隻手,郭可陽趕忙雙手握住。天啟欣慰的看著眼前的信王說道:“許久不見,吾弟又長高了些,也壯實了。”
接著咳嗽了兩聲,有些淒涼的說道:“只是為兄恐怕再難見吾弟幾面了。”
“兄長自有天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郭可陽安慰道。
“哎,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得很。這次恐怕是不行了。”
這時郭可陽已經聽到身後的魏忠賢等人傳來啜泣聲。
“記得朕剛登基的時候,吾弟尚且年幼,指著龍椅說,‘你這個官,我也能噹噹嗎?’朕說,‘我先做幾年,等你長大了,再給你做。’”回憶起往事,天啟臉上不禁洋溢位了溫暖的笑。
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握住郭可陽的雙手,“父皇走的早,這世間也就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至親,這一切都是天意啊。”聽到這裡,郭可陽不禁也對眼前這位兄長有些感動了,如此純純的兄弟之情怎能不使人動容。
天啟停頓了一下,眼角泛出淚水,看著郭可陽的雙眼說道:“吾弟當為堯舜。”
這句後世廣為流傳的話郭可陽就很熟悉了,郭可陽立刻抽出雙手,做惶恐狀,俯身跪在床前道:“陛下這樣講,臣應當萬死。”
“吾弟起來,不必如此。”
“朕去之後,吾弟要善待皇嫂,”天啟明顯有些疲倦了,說話語速都開始變慢,“忠賢是個值得信任的,外朝之事可問黃先生(內閣首輔黃立極)。”
緩了一會兒,郭可陽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從御榻邊的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個漂亮端莊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對郭可陽說道:“皇位傳承關係到大明的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