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出了營區之後,一路沿著京西大道往西山前進。
此時是年節期間,天氣也寒冷,路上都沒有行人。部隊每行進一個小時,約十里路,就小休息一刻鐘。每行進二十里路後大休息兩刻鐘,大休息期間補充飲水和乾糧。
行軍途中,營部偵察兵騎馬在前面開路,通訊兵則騎馬來回傳遞軍令。
鄧衛一邊羨慕地看著那些奔跑的騎兵,一邊小聲對鄭維國說道“唉,要是能當通訊兵或者偵察兵就好了,就不用這樣辛苦走路了。”
鄭維國冷哼了一聲,“那些選的都是會騎馬的,你又不會騎馬,說這些有屁用。”
這樣一個上午便行進了三十多里路,部隊在午時到達永定河邊,就地休整做飯。
午飯後休整一個小時,下午繼續行軍。部隊先是沿著永定河北上,在永定河向西北拐彎處開始遠離永定河,沿著山溝一路向北,在黃昏時分到達鳳凰嶺東側,便就地選擇營地紮營。
這一天行軍八十里。
近衛師在鳳凰嶺山腳下的一處平坦的荒地紮營。一營二營分開駐紮,野營營區呈一個邊長約50米的環形,周長大約250米。
每個營伴隨保障的輜重連大車64輛,每輛大車約3米長。將大車環繞營地四邊緊挨著停放,做為營地對外的屏障,四邊各留出一個10米左右的缺口做為出口。出口處設定了砍伐樹木做成的拒馬。
一營和二營的營地,成兩個大的並列方形佈置,兩個營地相距百米遠,結合部兩個營各出一部分人警戒。
其他三個出口向外30米各派出一個排散開,分別做為明哨和暗哨,暗哨離大車營地約百米距離。
如此一來,整個營地的警戒和防禦,便佈置的極為嚴密了。
這個佈置也是按照《作戰條令》的標準設定的營地。
這次外出拉練,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在野外實施一些平常在營區裡難以展開訓練的科目。
當晚,郭可陽便留宿在一營的野營地。
營地中升起一堆堆的篝火,士兵們正在圍著篝火取暖吃飯。營地中雖然駐紮了五百官兵,但是卻很安靜。
士兵們只是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吃飯或者從鍋裡舀水喝,為了預防腸胃傳染病和寄生蟲,近衛師規定只要條件允許必須喝開水。
軍官或者士兵有需要交流的,也都是壓低著聲音說話。野外紮營保持安靜,禁止大聲喧譁從古至今都是軍中的一項基本紀律。
中軍大帳外也升起一堆篝火。郭可陽、盧象升、孫傳庭三人圍著篝火吃飯,旁邊坐著的,還有隨行的王承恩和帶二百錦衣衛護駕的駱養性。
野外訓練沒有那麼多講究,皇帝和兩個主將與士兵們吃的一樣,都是大鐵鍋裡大米與醃肉混合煮成的濃粥。
喝了兩大碗濃粥,填飽了肚子,郭可陽將碗遞給王承恩拿走。對盧象升、孫傳庭說道:“今日士兵們的表現超過了朕的預料,行軍八十里沒有出現扭傷或者跟不上的,很不錯了。”
“這些人都是苦出身,陛下對他們衣食供給優厚,再加上嚴格訓練,理應有此成效。”孫傳庭回道。
“嗯,建鬥記住,以後每日行軍都保持在六十里到八十里之間,練成鐵腳板非一日之功,慢慢來。”
盧象升點頭稱是。
“明日就要出居庸關了,朕就不再隨軍行動了。免得出來時間太長,被朝中的大臣們知道,又要好一頓勸諫。”郭可陽苦笑道。
“陛下只管回京,軍中有臣和伯雅在,陛下萬事放心。”盧象升說完心裡長長出了一口氣,皇帝這次趁著年節假日偷偷跑出來,他和孫傳庭內心還是非常忐忑的。
“朕對你倆自然是放心的,但還是關心近衛師的拉練和剿匪情況。每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