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意外旭東的到來,卻又完全預料之中旭東的態度,笑笑,什麼話沒說,繼續忙自己的事。
旭東感覺到姜海嘲笑自己,他也回他一個嘲笑,然後舒服地躺在沙發裡,將執行特殊任務才佩戴的54手槍掏出來,放在身邊。
此時,酒吧,包間外,有兩人把守。
屋內,宏宇坐在沙發裡,慵懶地對著同樣坐在沙發裡的另一個男人:香港銀行的保險櫃只有你知道,萬一我死了,雖然說開啟保險櫃需要我兒子成年之後,可如果你黑我,怎麼也能開啟,我這等於是託孤。
律師,有很重的廣東口音,很嚴肅:張總,你這是對我職業操守的不信任,我在香港開業這麼些年,沒人對我說過這話。而且我在大陸的辦事處,還有這邊合作的律師行都很有名氣。
宏宇立刻賠笑:對不起王律師,您也知道,大陸不比香港,亂七八糟的,有些人什麼都敢幹,所以我才聘您,就是因為對您人品和職業道德的信任……宏宇說著,拿出一個信封:這是另一筆律師費,全都拜託王律師您了。其實裡面也沒什麼,就是點收藏品和給我兒子的信。
律師會意。
律師走後,宏宇顯得疲倦地,躺在沙發裡。
有人輕輕推門,那個長臉的小姐二悄悄走進來。
女孩笑:張哥看起來很操勞啊,我給您按摩吧?
宏宇瞥了女孩一眼:最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事?
女孩一邊為宏宇放鬆按摩,一邊:哪有什麼好玩的事,您不過來,人家都快無聊死了。哦,我們這裡有個常客,劉俊劉總,死了,您可能不認識,還不到六十歲……宏宇笑:死了好啊,你們沒有為他哭?
小姐二也笑:我們的眼淚比男人的精液還金貴呢。
宏宇也冷冷地,笑:等我死那天,也不會有人給我哭吧。
女孩:張哥怎麼這麼想,別人不說,至少那位您出錢送醫院救活的保安肯定會哭,我也會哭……宏宇:別扯淡了,把你們這裡的姐妹打得做不起來,你們背後肯定天天咒我死吧?
小姐二:可您給她的錢夠她享大半年的清福。
宏宇輕蔑的表情。
女孩微微嘆氣:我知道張總的口味是喜歡能帶出去的良家婦女,可是我真懷疑那些假正經的悶騷玩意兒怎麼能懂您,她們才經歷過幾個男人,長短粗細都搞不清楚,真男人的妙處,她們懂個屁啊……宏宇笑:你小騷貨。
小姐二雖然笑,卻注視宏宇的目光裡有伶惜,心疼和不被理解的無奈:什麼死不死的,真晦氣,哥哥怎麼會死,其他人都該死,張哥也不會死。
宏宇把女孩一把摟在懷裡,笑:這話我愛聽,我這人不懼死,也不忌諱想到死,但最後死的一定是別人,都是憂心忡忡就怕自己完蛋的。
女孩欣賞、喜歡地,抬頭凝視宏宇。
姜葦達在臥室裡告訴英子,他已經把遺囑裡原先準備捐獻的部分也都留給姜海,姜海是全部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英子理解,笑:一分愛心都不願意回饋社會了?
葦達不羈一笑,情緒非常好:我原來也不是為社會獻愛心的,只是怕報應,怕死了以後沒個好去處。可現在我不擔心這個了,趁活著好好享受人生,兒子,孫子,還有事業,我這麼活到8、90歲,死了以後無所謂了,反正夠本了。
英子注視葦達,她體會理解著葦達的意思:姜海完全接納你了?
葦達:我現在是真感謝劉瑩,她千不好萬不好,就這一點好,我就感謝她。
英子笑,不語。
194、
姜海結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