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他知道了肯定不同意我進去……再說他是幹那個起家的,說不準還反感做這種事呢……姜海說著又一笑。
旭東再次被噎住,再次點頭。
姜海那天晚上又住到旭東的公寓。姜海讓旭東幫他上鬧鐘定時,他要六點起來,七點和人約好在公司裡談事情。旭東調好定時,姜海已經脫了衣服,旭東看見姜海裡面穿的緊身短袖內衣,緊身丁字內褲,而且姜海脫掉毛衣的時候內衣無意中縱到上面,讓旭東看了個清清楚楚。旭東感慨這個姜海就是他生命中的毒藥。姜海的身材不是骨感,也不是隊裡那些多數中年直男的脂肪和肚腩,更不是鍛鍊出來發達的肌肉,卻都有這三樣的蹤影,並結合得恰到好處,勻稱,成熟,蘊藏著力量……旭東放下床頭的鐘表,準備離開臥室。
姜海:這麼大的床,別睡沙發了,睡不舒服。
旭東情不自禁學姜海的&ot;一清見底&ot;,笑:我怕出事兒……姜海頓時流露出尷尬。
旭東又掩飾,笑:嚇唬你呢。
姜海一笑。
旭東和姜海躺在一張床上,他們各自蓋著被子。旭東告訴姜海進看守所應該注意的事項,他告訴姜海他會以辦案的名義把姜海從看守所裡提出來,這樣他就不用幹活了,那裡面每天要做鞋,而且是有定額的。姜海一直沉默地聽著。旭東從姜海的沉默中能猜測,更確切地說能感受到他的恐慌,並且在努力克服恐慌,旭東不想再說下去,他想換個對於姜海來說輕鬆的話題。
旭東:哥你去過彩繪坊東頭的那個廁所嗎?
姜海:可能去過,不記得了,那時太小。
旭東:那個廁所可是我的姓教育啟蒙老師,我還記得那裡面的&ot;詩&ot;,什麼離地三尺一道溝,一年四季水常流……最後一句是什麼和尚來洗頭……姜海笑。
旭東:我也是在那裡知道了那些事,門板上有一副畫兒畫得真他a棒,太有才……姜海:畫的什麼?
旭東笑:兩個男的相互用手做……
姜海不說話了。
旭東也沉默
姜海:你對女孩一點感覺都沒有?
旭東坦然地,還是笑著:我不是說過喜歡冰雪靈秀,特別雅緻的,可惜人間沒有啊……姜海:以後你打算怎麼辦?你不結婚你姐是心病。
旭東嘆氣,笑:不知道……孤苦伶仃一輩子……姜海扭頭看看旭東:你說的那個朋友對你那麼真心,好好跟他處吧。對工作挑剔不算什麼大毛病,人各有長處,象安憶對公司從來沒責任心,可對樂隊的事很有恆心。
旭東也扭頭凝視姜海。
沉默。
旭東又笑:上次你說看兩個男的小電影也挺好看,我懷疑你也有點這方面的傾向。我從網上看,人說每個人都可能有一點同姓的傾向,但不是真的同……姜海不說話。
旭東:哥你生氣了?
姜海似乎明白什麼:我有個戰友,現在想他可能真有傾向……旭東吃驚。
姜海沉浸在回憶裡:我那時準備考軍校,連裡領導特意給我一個單獨的屋子複習功課,他每天晚上都過來找我。
旭東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你們到什麼程度?
姜海沒回答。
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