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是梅竹,她有點麻煩,我現在就過去。
葦達:你電話裡說的是供電局的王局長?
姜海:是他。
葦達:他可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
姜海立刻會意:我知道,不會得罪他。那我先走了。
葦達突然叫住姜海:英子聽陳克庸的老婆說他們家把你轟出都麗時,這個梅竹可是關鍵人物,別再為了她讓曉雪不高興,不值得。
姜海看看葦達,有些尷尬,沒再說什麼,離開。
葦達看著姜海離開,滿臉不屑又好笑的表情,心想這小子什麼口味,念念不忘個背後給他下藥的女人。
此刻已經大雪紛飛。姜海邊開車邊打電話。
姜海:我現在正往你那邊趕,路上太滑,估計還需要半個小時,等我到了給你打電話,你就跟說家裡有急事你到路上攔計程車,我想他也不敢太過分。如果五分鐘後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
梅竹哭腔:好的,姜海哥……謝謝……
姜海關上電話,有些心急。
夜晚,偏僻的公路上,幾乎沒有汽車,梅竹連大衣也沒穿,站在雪中,瑟瑟發抖。
姜海的汽車停在梅竹身邊,梅竹依然呆著不動。
姜海拿著自己的大衣下車,裹在梅竹身上:上車!
梅竹似乎才明白過來,兩人都坐進車裡。
姜海看著梅竹蒼白的臉色,發抖的身體,將暖風開到最大,不禁心疼的:你這麼在外面等了多久?
梅竹依然哆嗦著:放……放下你的電話我就跟他說家裡有事,然後我就……就出來了……姜海伶惜也無奈的,看看梅竹,然後開車。
電話響。
梅竹沒反應。
姜海提醒:是你的手機。
梅竹哆嗦著掏出電話,接聽。
旭珍的聲音:梅竹啊,你晚上過這邊吃飯吧,甜甜也在這裡呢。
梅竹:安憶呢?
旭珍:他說樂隊有事,放下甜甜就走了。
梅竹漸漸流出眼淚,但聲音依然溫婉如常:謝謝您張姨,我不過去了,我明天早上去接甜甜,麻煩您幫忙照顧她。
梅竹緩緩放下聽電話的手,流淚,啜泣,開始痛哭姜海吃驚,不知如何安慰。
葦達的別墅內。
曉雪哄著鼕鼕:你喝一大口水,媽媽就給你講一個特別長的故事。
鼕鼕乖乖地喝水,曉雪有些擔心地,又摸摸鼕鼕的額頭。
葦達進來:怎麼回事?小林說鼕鼕發高燒?
曉雪:白天一直不太高,晚上才燒起來,剛剛量的是38度3……姜海沒跟您一起回來?
葦達心疼的,一邊注視鼕鼕,一邊回答: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你沒告訴他鼕鼕發高燒了?
曉雪:他事情那麼多,不想讓他跟著瞎著急。
葦達看看曉雪,沒說話。
曉雪敏感地,隱約意識到什麼。
汽車內。
梅竹蓋著姜海的大衣,好像熟睡般,
姜海開車,聽電話。
曉雪陰沉的聲音:你說清楚你在哪裡,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到家?
姜海:我先把梅竹送回家,這路根本開不起來,估計至少要一個小時。
曉雪:鼕鼕現在高燒,如果再燒下去我就帶他去醫院。我以為你知道鼕鼕生病會早點回家呢。
姜海驚:多少度啊?
曉雪更加陰沉,打斷:38度,你慢慢開,大雪天的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