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沒有辦法呀，那麼小的小孩我爸爸媽媽怎麼帶，再說我爸爸上班，媽媽身體也不好……&rdo;

&ldo;這個事你聽我的……&rdo;我打斷王芳，很正色地對她說：&ldo;你先別去工作，就在這裡混兩年拿到學位，這裡也有day－care，老魯老婆不是說七天大的孩子就可以送進去，白天送晚上接，咱們自己帶。&rdo;

&ldo;異想天開！&rdo;王芳又跟我急了：&ldo;這麼好的機會我不去上班？！再說這裡的day－care全是小黑孩子，這樣的環境對孩子有什麼好處！&rdo;

&ldo;那咱們搬到eens住……&rdo;

&ldo;那花費一下子就大了，好區租一個房子一個月至少要七八百，你現在一個月七百五十塊錢，你告訴我咱們怎麼過？&rdo;

我沒有馬上回答王芳，很平靜地看著她，過了片刻，我慢慢開口：&ldo;我去打工，保證一個月能給你拿回兩千塊。&rdo;

王芳不再理我，她看了一陣電視，然後洗澡準備睡覺，我也要睡覺，卻聽她說：&ldo;洗澡去。&rdo;

&ldo;我早晨洗過了。&rdo;

&ldo;到美國快一年了，還不能做到一天洗兩次澡嗎？&rdo;

&ldo;一滴汗沒出一天洗兩個澡，他媽有病！。&rdo;我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

第二天早晨王芳起來上廁所，我沒忘記提醒她做測試。測試的結果證明是一場虛驚，而且第二天中午王芳笑著說根本不用作什麼測試，她&ldo;倒黴&rdo;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可以說是如釋重負。而且我想，戴曉翔說對了，我和王芳……沒戲！絕對沒戲！

十七

王芳坐飛機去應聘面談了，我回了自己的家。我和翔子一起做飯，他說菜由他來炒，我炒得不好吃。吃飯的時候，翔子問我：&ldo;你以後是不是就不過來住了？&rdo;

我不明白翔子說話的意思，所以問：&ldo;怎麼了？&rdo;

&ldo;你要是以後不過來了，乾脆我把房子租下來，我別老這麼白住著。你房租上別黑我，我可是窮人。&rdo;他說著對我笑笑。

&ldo;你現在還有多少錢？&rdo;我問他。

&ldo;在紐約過幾個月還沒問題。&rdo;

&ldo;你不用交房租，真的，我租那兩個屋子的錢都夠了，這個屋子基本上是白住，這就是二房東的好處……&rdo;

翔子又沖我一笑。

&ldo;不過……你得往長遠想想，坐吃山空哪兒行。&rdo;

翔子這次沒笑，他問：&ldo;你最近怎麼樣？你不是說找不到要你幹活的老闆嘛？&rdo;

翔子要轉移話題，我也立刻知趣兒地告訴他教授伯尼的事情，還有劉正老闆那邊依然有錢依然沒有最後定下來哪個學生。

&ldo;可是你答應了人家以後又跟別人做了，那多不好。&rdo;翔子對我說。

&ldo;那有什麼的，口頭上我說我感興趣，過兩天再找理由回絕唄。再說伯尼在系裡沒勢力沒人緣，不招人戴敬，得罪他就得罪他了。&rdo;

翔子沒說話，只吃菜。

&ldo;嗨，我也是當著自己人不說外道話……&rdo;我想有時我也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