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在鬥法,結果老人敵不過道士,被他制住……”
他說到這裡,抬眼望了嶽霖一眼,接著又道:“我急著往回趕,不知那個道士會邪法,我懷中的錦盒不知怎地,竟飛到那道士手中去了……”
凌暉打斷他的話頭,道:“那個道士可是五十來歲,不戴道冠,用根黑鑽將頭髮別在頭頂的麼?”
孫無忌連連點頭應道:“正是,正是,他穿了一件青佈道袍,面容很普通……”
凌暉不覺心中一動,暗道:“八成是在西子湖畔飯店中,遇見的那個道士……如果真是他,那就難怪了,不過,那個老者又是誰呢?”
孫無忌見凌暉沉思不語,於是接道:“那個道士開啟錦盒一看,就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最後把錦盒蓋好,丟擲給我,並且叫我快滾回雪峰來,還說我那婆娘已被召至總舵,侍奉幫主,我接住錦盒,一心急著趕回來,所以……也沒注意……”
凌暉擺手制止他再說下去,道:“好了,好了,幫主不會怪你,你下去休息吧!”
孫無忌躬身一禮,退了兩步,又停住道:“護法,我……我那婆娘……如果不配侍奉幫主……我想……她本是個水性楊花的人……”
凌暉向“金錢幫”主望望,又向嶽霖看看,不覺竟沉吟起來。
片刻之後,他雙目凝視著孫無忌道:“此次將她召入宮內,不過是因她略具姿色而己,至於侍奉幫主,她還不配,既然你還嫌她不安於室……”
他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你到刑堂找孟休理堂主,向他討一具‘貞節鎖’,然後給你婆娘戴上,今生今世,就休要再想了。”
孫無忌聽得喜形於色,打躬作揖道:“多謝護法,這下鎖住她,把這小淫婦急死才好。”
說罷,又是一躬到地,然後,興高采烈地走了。
孫無忌臨去的一句活,竟使大廳內的氣氛和緩了許多。
所有的人又開始了吃喝,和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議。
嶽霖仍是坐在原處,訕訕地十分不安。
宮妍豔和白如雪二人,怔怔地凝目望著嶽霖,在她們芳心深處,對嶽霖感到迷茫、深遠、不可捉摸的。
而她們鄰座的杜若君母女,以及小鶯和寶貝等四人,對嶽霖的感覺,則更是各有不同……
有的奇怪,有的憤怒,有的高興,反映各自不已。
杜若君除了奇怪、憤懣之外,使她最難受的是的妒嫉,她不停的凝睇宮妍豔和白如雪二人,芳心之中是酸溜溜地。
寶貝哀傷師父的羽化,但對嶽霖又有點兒高興,也有點兒奇怪,他不相信霖哥哥會是“金錢幫”的幫主,不過,他又希望真是……
小鶯迷茫地望望嶽霖,見他臉上充滿了悽迷、惶惑,她猜想到其中必有原因,說不定……說不定……
她無法再往下想,忽然,她自嶽霖的肩頭望過去.看到不遠處的地上,小淫蟲鄔善正在費力的爬了起來。
頓時,她的心跳加快,二目發直,逐漸,逐漸發紅,像要冒出火來似地,接著,全身也微微震顫起來。
羞、怒、恨,一齊襲上了心頭——往事,如在目前,又重新映現在她的腦際。
她只覺得體內熱血,開始衝擊、奔騰,有如爆發的山洪,不可阻遏,於是,她銀牙緊咬,緩緩站起來。
她足下用力一點,人便疾然向小淫蟲鄔善撲去。
當眾人發現,欲待攔阻時,就聽小淫蟲鄔善發出一聲淒厲的嗥叫,雙手掩著血汙的面孔,又復蹲伏下去。
杜若君和寶貝二人,同時站起,後隨撲到,杜若君伸手拉住面色鐵青的小鶯,唯恐她因此激怒“金錢幫”主。
小鶯憤然地道:“只弄瞎他兩隻眼睛,我要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