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慄,熱與熱的交流,使她起了奧妙的變化,那是嘗試,他倆都需要這嘗試來充滿彼此間的企求。
一朵含苞未張的海棠花開放了,露滴玉潤,海棠花顯得更嬌豔。
但風狂雨驟,並未休止,海棠的呻吟,蜂兒卻奔放了。
兩種不同的聲息,構成一種美妙的樂章,但旋律由和緩而轉變成瘋狂!
紅燭已殘,羅帳未垂,牙床上陡然坐起了嶽霖。
他揉了揉惺鬆的睡眼!
他看到了一幅海裳春睡圖。
方才的一幕,使他赫然而驚,這不是夢,但他猶如在夢中做了這件喪德敗行地事—竟然沾汙了紅妞。
他輕悄悄地整理衣服。
但他並沒有就此離去,他呆望著紅妞那張甜睡的臉頰,見她眼角卻掛著晶瑩的淚珠。
他不敢望下看了。
不是貪婪,不是慾念,更不是因為誘人的肉色,再度引動遐思!
他後悔、慚愧,無地自容……他忖念:怎會做出這等事?
如果她是妓女,雖覺有愧,終究可仗著那袋珠寶稍贖前懲。
可惜她是位不大懂事的姑娘,她聖潔的美,超然的麗魂,竟被人摧折,豈是金錢可補?
嶽霖黯然地流淚,幽然地自嘆:“姑娘!我害了你,但我還得要走,如非身系家仇血恨,我是應該等你醒來的……”
他滿懷愧對地臨行一瞥,他怔了怔,旋而扯了紅凌被,蓋住紅妞下體,他驀自心頭一酸,嘆道:“嶽霖啊!你太心狠了……”
口 口 口嶽霖趁著天未破曉時,掩馳客棧。
寶貝仍未回來。
極度的疲勞,使他再度入眠。
不知經過多久,他被寶貝搖醒。
寶貝手中提著黃布珠袋,晃了晃道:“霖哥,夠本事吧!”
嶽霖赫然一震,星目噴淚道:“怎麼?你……你把珠子要回來了,快送去……”
寶貝一愕,道:“為啥子呀!這……這是還給咱們的!”
“不是你要的?”
“要?人家肯給嗎?”
嶽霖幽然一嘆,道:“都是你害了我!”
寶貝不服氣地道:“幫忙還幫不及呢!為什麼害你?”
嶽霖心忖:“這事怪不得他呀!跟他說也沒用……”又道:“你為何現在才來?”
寶貝想起了昨夜樂子,不由笑道:“我被她們灌醉了,一覺就睡到現在,後來……後來小鶯姑娘將珠袋交給我,說道:‘錢……在我們紅妞小姐眼裡,糞土都不如……滾吧’……我心想:‘邪門!但也真揀到便宜了’……咦!霖哥哥!你方才為什麼哭?”
嶽霖只好一笑置之。
他此時已推測出珠袋歸來,敢情是紅妞所為,可見紅妞越發不是平常女子了。
寶貝突然想起一事,道:“差點忘了,今天是十五啊!”
嶽霖霍然一震,道:“武林大會就在今天?”
寶貝點點頭道:“今天的亥時!”
嶽霖道:“那末我們要去了!”
“不去怎能碰上笑面陰魔?”
嶽霖道:“笑面陰魔會不會到九幽帝君廟?”
寶貝滿有把握地道:“魔頭既敢來長安,就敢去九幽帝君廟,不然,他用不著在長安現世。”
嶽霖認為有理,於是兩人吃過午飯,看看西陽逐漸逐漸地西沉,不料一聲悶雷,陰雲密佈,跟著又是聲暴響,大雨似傾盆般落下!
好容易盼到冰輪乍湧,雲收雨竭,但赴會的時候,已經捱過了半個時辰。
兩人再不敢耽擱,離開客棧,出了南門,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