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事業發展有影響,這樣的把柄若是落到了競爭對手的手裡無疑對他是致命一擊,他需要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地療愈,這時,他想起了做醫療器材的大學同學大偉。大偉大學畢業後繼承了家裡的生意,現在混的風生水起,關鍵是他常跟醫院院長之流打交道對醫療行業極為熟悉,大偉在電話中寬慰陳冉說他只是工作壓力大了,很多金融白領都有類似的問題,男女不限,其實男人往往比女人更容易出問題。男人無從傾訴為了維護自己一家之主頂樑柱的高大形象只得咬碎銀牙往肚裡咽,人前強顏歡笑人後獨自落淚,其實男人需要的很簡單只是一個傾訴物件,讓他把心中的苦水通通倒掉,失眠和頭痛自然會好。果然是有錢人見識廣,這些話全都說到陳冉的心坎上去了,雖然自己很愛小雪,小雪也愛自己,但很多話面對小雪是無法開口的,愛和懂有時就是兩回事。他有時會很奢望能有一個懂得自己的人,一個紅顏知己,一個可以傾訴解壓又能理解自己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精神出軌和不愛小雪。
大偉給他推薦了一家心理診療室,說每週只要抽出一兩個小時去聊聊天,用不了多久病就會好,這家心理診療室是他的一個國外名校心理學專業畢業的朋友開的,位置隱蔽絕不會碰到熟人也不會留下病例建檔這樣的痕跡,這正合陳冉的心意,當時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一次去就撞見了同事,一個在兩個月後死於非命的同事。易卿的意外身故對陳冉的打擊不小,他一開始也和大家一樣也相信這是一場簡單的意外。他和易卿的最後一次碰面就是在米婭心理診所的外圍花園後來他們又去了外灘閒談散步,那時易卿還戴著一副墨鏡掩飾濃重的黑眼圈和極差的精神狀況,一個人在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精神狀況又極差的情況下在雪場發生意外似乎不難理解,但後來又聽說了易卿的鉅額意外保險理賠他才開始懷疑這並非一個意外那麼簡單了。
米婭心理診所租在外灘租界後面的一幢小洋樓裡,這樣毗鄰外灘又自帶花園的別墅洋房在澄市不多見了,都是外國列強入侵時留下的遺物,現在變廢為寶成了高檔的咖啡館、西餐廳和俱樂部的絕佳選址。一個心理診室不在寫字樓裡,不在居民樓裡,而在這樣的歷史遺蹟裡無不彰顯了診所生意的興隆和醫生的實力。撞見易卿確實有些出乎意料,為了保護顧客的隱私不讓顧客之間碰面,診療的時間都是事先預約好了的,且相鄰兩個顧客的預約時間間隔在半小時以上,心理診所還設有進和出不同的前後門,能撞見的機率微乎其微。心理診所為了掩人耳目在門口掛了一個“爪哇”的招牌,門扉緊閉,容易讓人誤以為是一個歇業中的咖啡館,有預約的顧客到了門口後撥打醫生米婭的電話花園的電門才會自動開啟,從頭到尾都見不到一個人只能聽到幾聲鳥叫,難以置信百米之隔就是喧鬧的外灘。那天陳冉故意遲到了10分鐘,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在門口等候半天才被放行,一路穿過蕭瑟寂寥的小花園,從老舊的木質樓梯上拾級而上,正在這時,一個戴著墨鏡的窈窕美女急匆匆地從窄小的樓梯上往下衝,她似乎沒有看見正在上樓的陳冉,一下子栽進他的懷裡。
陳冉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撞下樓梯,這下他來氣了,不是號稱保護隱私碰不到人的嗎?他忽然意識到這也許是診室的工作人員遂摘下帽子想好好批評教育一下這位莽撞的員工,畢竟他可是花了高價的消費者,這點底氣還是有的,只是沒想到她並非診所的員工而是診所的顧客,還是一個熟人。
易卿表現得倒比陳冉淡定的多,她看到是陳冉避無可避便大方地摘下墨鏡打了個招呼,只說她是恰好路過進來借洗手間的,因為第一次來不熟悉這裡的環境一下子走錯了路。陳冉笑了笑說他也是恰好路過,見大門忽然自動開了以為是個僻靜的咖啡吧想進來坐坐,沒想到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他說著不禁往二樓黑漆漆的窗戶裡望了望,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