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自然是不夠的。先前還有林玉妍這個親妹妹支援他一些,待林玉妍嫁給雲錚,按照大魏男尊女卑的慣例,她的錢就不能再隨意用到孃家去了,林玉妍是非常注意這些細節的,所以自那之後便沒有再給哥哥提供資金,如此以來林曦的財政立即捉襟見肘,到最後被萬昌皇帝知曉了此事,他卻是當今最有錢的主,國庫雖然空虛,皇帝的內庫卻是極為富庶,於是他大手一揮:“岳陽王所贈士子詩詞賞錢,若有不足者,著內庫撥給。”
林曦就好比餓了三天的野狼忽然見到大肥羊一般,立即抖了起來,賞賜也更加大方了。只是他卻沒有發現一個隱患,就是他岳陽王府的開銷竟然已經超過了東宮……
悲劇,就是這麼引起的。
十天前,左相秋臨江上疏千言,諫萬昌天子曰:“臣臨江言:昔聖人制禮,尊嫡卑庶,謂之儲君。道亞睿極,其為崇重,用物不計,泉貨財帛,與王者共之。庶子體卑,不得為例。所以塞嫌疑之漸,除禍亂之源。而先王必本人情,然後製法,知有國家,必有嫡庶。然庶子雖愛,不得超越嫡子,正體特須尊崇。如不能明立定分,遂使當親者疏,當尊者卑,則佞巧之奸,乘機而動私恩害公,或至亂國。伏惟陛下功超邃古,道冠百王,發號施令,為世作法。一日萬幾,未盡其美,臣職在諫諍,無容靜默。伏見東宮料物,歲得二十四萬段,付市貨賣,凡直六萬三千貫。岳陽王支別封及廩物,一年凡直八萬六千貫文。此便儲後俸料,翻少於諸藩,朝野聞見,以為非是。陛下往年行幸,自諸省還,太子於闕首獻食,家令無物可用,遂內出綾彩,貨充鼎實。預是宮臣,誰不聞見?陛下必以為岳陽王府支用見不足,人多費廣,此理可通。然則至於儲君,更宜增益。臣謹按漢明帝披輿地圖,等儲君戶口諸子,租歲不過二千萬,明德馬後為言,亦不偏得。此則防其嗜慾,節其驕恣,伏願陛下頗擇漢法,宏蕩無偏。儲君之用,微附古昔。然九江王亦陛下親自撫養,至於成立,上聖深慈,偏所鍾愛。《傳》曰:‘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忠孝恭儉,義之方謂。國家於東宮,略同嶽府。即目所睹,未有殊別。語其將來,不可不慮。若多其室宇,唯欲崇高,賜以金貝,使其盈積,家人多於餘國,良馬超於列藩,王成童之年,已得如此,長世以後。嗜慾方生,歲增則欣喜,微減則失意。財多則溢罕有克全。寵祿過驕,安能自制。昔漢竇太后及景帝,並不識義方之理,遂驕恣梁孝王,封四十餘城,苑方三百里,大營宮室,複道彌望,積財鏹鉅萬計,入驚出蹕,小不得意,發病而死。宣帝亦驕恣淮陽憲王,幾至放敗,賴其輔以退讓之臣,僅乃獲免。且魏王既新出ト,恆存禮制,言提其耳,且示節儉,自可在後月加歲增,愛子豈慮不足?微臣庸闇,不知大體,所有管見,願悉言之。特願天明曲垂省覽,即日諸王僚佐,皆選上才。或幹職有餘,識見猶闕,莫不誘王財賄,偏曲聞奏,他王皆不得,我王獨得之,以此自矜,以茲為美。即日僚佐,率多如此。愚臣所見,特謂不然。《傳》曰:‘上之化下,如風之靡草也。’則眾人萬語,不及陛下一言能成就保全。唯在陛下留意子弟,置嚴師傅。諸王之國,帝弟歸藩,何嘗不德音懇切,示其成敗?此皆皇魏美製,以為稱首,諸王尊奉,則無愆失。然則芻蕘之說,更有可觀;愚臣千慮,或一可採。伏願陛下廣加教諭,他王皆求請,有一王獨足,陛下則崇賞之;他王皆戲,有一王獨愛學,陛下則崇賞之;他王好獵,有一王獨不遊,陛下則崇賞之;他王皆營作,有一王獨靜處,陛下則崇賞之。上好之則下為之,上賞之則下趨之。雕琢諸王,皆成退素,如斯陷敗,臣所不聞。薰風所扇,日馳千里。既教之以謙儉,又勸之以文學,惟忠惟孝,因而獎之,道德齊禮,乃為良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