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獨自駕著馬車，路過賣熱騰騰的饅頭攤，跟大娘買了三十個饅頭，包起來放在車廂裡。

距離與牙行管事約定的時間還早，顧汐先去一趟城北巷子，想看看昨天高燒的小乞丐，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看沒看大夫。

按照記憶七拐八拐的，還真讓她找到了舊屋，只是巷子太窄，馬車駕駛不進去。顧汐只能跳下馬車，手提著溫熱的饅頭，把車廂裡的銀子，先轉移進空間裡。

敲開舊屋大門，院子裡的乞丐們，抽抽噎噎擔憂難過的表情，在看到顧汐走進院子，一個個像看到救星般圍上前。

“貴人，求求您！救救小白弟弟吧！”

“怎麼回事？昨天沒有請到大夫嗎？”

八九歲的女乞丐，名字叫小雨，跟衛恆一樣，在乞丐孩子們心中，擔當著哥哥與姐姐的角色。

“回貴人，我們昨天帶小白去了醫館，大夫說小白病的太嚴重，送去的時間太遲了，雖然給紮了退熱針，也熬了退熱湯藥。

大夫說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如果今天小白弟弟還不醒過來，能救活的機會渺茫。”

“都先別哭了，把這些饅頭拿去分給大家吃，你們去倆個人到巷子口，幫我看守著停在那裡的馬車。我進屋去看看小白。”

“好的，多謝貴人。”乞丐們用袖口擦乾眼淚，他們年紀雖小卻很懂事，有倆男孩手上拿著饅頭，立即出門看守貴人的馬車。

屋內飄散一股不好聞的藥味，衛恆端著一個豁口的碗，艱難的想把碗中的藥，喂進小白嘴裡，但是流出的比喂進去的還多。

顧汐眼神示意衛恆，把孩子放下換她來試試。

面對昨日才認識的貴夫人，衛恆紅著眼眶，像看到了靠山一樣，無理由的信任相信對方。

顧汐蹲下身子，發現小孩高燒還在，氣息是微弱的。捲起小孩的衣袖，空心掌拍打著胳膊彎，直到拍打出深紫色痧。

轉頭對衛恆說：“像我這樣做，你去拍打小白另一隻胳膊彎。”

衛恆雖然不懂其緣由，但他還是願意相信貴人，這是小白得救的希望。昨天大夫都說，人送去的太晚，只能看天意，那他何不死馬當活馬醫呢？

顧汐拍完胳膊彎後，又開始拍了腿彎處，孩子內熱太嚴重，拍出紫痧後，明顯呼吸急促些。

想到之前家裡小山小樹生病，她買了些兒童退熱藥，顧汐站起身對門外說：“端碗熱水進來。”

轉身從懷裡掏出兒童版退熱西藥片，這麼嚴重的高燒，就沒融化到熱水中，直接塞進小白嘴裡，然後小心翼翼的用水順下去。

“這個藥效是加強版的，待會再看看會不會退下熱度，如果能退熱就不用擔心了。”顧汐安慰著半大少年。

“多謝貴人，我替小白謝謝貴人賜藥之恩。”衛恆重重的磕在地上。

顧汐拉起少年，語重心長的建議：“你們這群孩子，乞討為生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大家願意跟著我，以後為我做事，可保你們有安穩之所，並且吃飽喝足能穿暖。”

衛恆與身邊幾位乞丐，彼此相視著，眼神裡流露出驚喜與期盼。“夫人，您不嫌棄我們是乞丐嗎？”

顧汐笑著說：“我看重你們聯合的心，不拋棄同伴的情誼。我也希望日後，你們能忠心於我。”

“聯合也是為了生存，以前我們各乞討各的，有弱小的人會被同伴搶，被打被欺負，這些都是常發生的事情。填不飽肚子餓死的，被人欺負打死的，生病沒銀子抓藥病死的。

命如螻蟻的我們，只能相互幫助，聯合聚集力量，才能生存下來，乞討多的人會帶著吃食，回舊屋分給空手而歸的同伴。因為這樣做後，我們的生活才開始好轉，身邊的同伴人數沒在減少。

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