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下手還真夠利索的!”
“花布,百魂宗的長老,他知道的事,百魂宗也一定知道。”
“就不信,抓到安傾仙的兒子,她做母親的敢不現身!”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臨死前把話說出來,這是想拉人墊背?”
這些忽然出現的強者用神識傳音,沒人知道他們在商討什麼內容。
安傾仙在仙界還是有些根底的,比如殷酒兒,要是當面把這些話說出來,難免殷酒兒不會應激對他們動手。
這個女瘋子,誰愛對上誰就去,滾刀肉一個,只能打,不能殺。
殺了,醉仙一脈全過來找麻煩,不死都得脫層皮。
這些人相繼消失,來得快,回得也快。
殷酒兒臉色難看的哼了一聲,哪能不知道這些人突然出現的原因。
某些人聽到安傾仙三個字,就像是得到了某種召喚,火急火燎的跑出來。
蕭陽表情精彩,林雨妃等知道內情的人都看著他。
安傾仙的兒子,不正是蕭陽嗎
那老傢伙說殷酒兒一輩子都找不到安傾仙的兒子,殊不知,人家早已見過面。
短短的一句話,有許多訊息包含在裡面。
蕭陽總算知道,為什麼殷酒兒總是隻要一頓酒就出手幫忙,原來,殷酒兒跟母親有交情。
不對,殷酒兒好像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母親是安傾仙。
也不對,凡事不能說得太絕對,可能是母親跟她見過面,說過自己的情況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差了點邏輯。
蕭陽索性不廢這個腦子了,掠過這個問題,想下一個。
從剛剛那幾個強者現身的情況來看,是知道安傾仙有一個兒子的,可以肯定的是,剛剛那幾個強者都是敵人。
花布的遺言裡說,讓殷酒兒一輩子都找不到安傾仙的兒子,就是說,花布知道人在哪裡。
蕭陽不知道是誰幫他背了一口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識海里的女子悠哉道:“仙界就是這樣,每天都在死人,不能因為人家替你受罪,你就覺得心堵,這件事於情於理都怪不到你頭上,你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那些站在你母親對立面的人吧,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蕭陽說道:“我內心沒那麼脆弱,只是希望那個兄弟別死那麼快,有機會我會救他出來。”
火靈說道:“如果是一個坑呢?”
“怎麼說?”蕭陽往下問。
“你母親天賦過人,身為她的兒子自然不會差,天驕大比不可能錯過,有沒有一種可能,花布在給你下套。”
“誰去救人,誰就是安傾仙的兒子,再不濟,也是安傾仙的幫手,能多剷除一個是一個。”
火靈的話有道理。
蕭陽輕輕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識海里的女子變得嚴肅起來,“我警告你,千萬別以身涉險,你就全當不知道這事,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了,竟然寄身在一個個香餑餑身上,你最好是等我完全恢復,迴歸自由身再去冒你的險。”
蕭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前輩,沒那麼嚴重,我惜命著呢,哪會以身涉險。”
簡單的交流,眾人回城池。
百魂宗的眾弟子瑟瑟發抖,連手臂都不要了,就往城外跑。
護送他們的強者已經死了,大師兄也死了,再留下去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回宗門稟報此事。
甚至連花布的屍體都沒收。
慢慢的,南城門變得安靜下來。
荒刀門大長老現身,看著花布的屍體,長嘆一聲,“你也太糊塗了,這麼多人盯著,對小輩動手,虧你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