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虞將軍回京啦!”
“虞將軍率領大軍,進?京啦!”
雍州軍真正行動後, 支援與?反對兩派系,熱鬧哄哄。
支援的派系,莫過於貧寒清流, 反對者則為酸腐文人,豪紳世族。
兩軍對壘衝鋒,任何的權謀, 兵法,在一次次衝鋒,長刀, 堅固的騎兵面前,都?不堪一擊。
雍州軍在朝建安城節節逼近,只離大江不過六七百里路程。大江是建安城最後的屏障, 過了大江,建安城即將?失守。
朝廷吵嚷聲不斷, 天?氣日漸寒冷, 姚太后咳嗽不止,強撐著調兵遣將?。
黃樞密使同樣焦急,勸著姚太后道?:“太后娘娘,還?是先與?陛下乘船南下吧。”
乘船南下, 經海上到番州。番州氣候炎熱,多蠻瘴之地。只離得遠,北地來的雍州軍一時難以打來,即便打來, 水土也不會適應。
“太后娘娘,臣以為黃樞密使說得是。番州通海, 海貨蔬果繁茂,一年可以產兩季稻米。”
嚴相也出?言相勸, “太后娘娘,事已?至此,堅守無益,還?是南下為妙。”
姚太后努力?剋制住喉嚨間的癢意,神色冷酷而堅決。
“黃樞密使,楚州,欽州軍不堪一擊,吃空餉。偷偷倒賣軍餉,兵營裡都?是些地痞混混,休說與?雍州軍一戰,聽到雍州來了,嚇得先哭爹喊娘,丟盔棄甲。這些事實,你何須隱瞞。”
黃樞密使慚愧不已?,忙躬身下去,道?:“是,臣有罪,請太后娘娘責罰。”
嚴相垂著眼眸一言不發?,黃樞密使本是姚太后的人,各路軍腐敗由來日久,姚太后早就清楚。只積重難返,姚太后與?黃樞密使都?清楚,卻毫無辦法。
姚太后估計未能料到的是,各路軍竟然腐朽到如此地步。
“陝州,楚州,甘州一眾州府,知府知州,率先拖家帶口棄城而逃。真是我大楚的好官啊!”
姚太后又看向嚴相,狠厲而冷酷:“逃到京城的,直接抓起來,其在京城的親族,全部殺無赦!”
嚴相楞了下,道?:“太后娘娘,此舉恐惹得人心動盪,太后娘娘還?請三思啊。”
姚太后笑?了起來,笑?容在帶著病容的臉上,格外可怖:“人心動盪,真是可笑?至極。丟了我大楚大片江山,還?怕人心動盪。若政事堂做不到,我就直接下令禁衛去了。”
嚴相與?黃樞密使面面相覷,一時沒?有做聲。
姚太后冷冰冰道?:“我不逃,我姚九儀,就是打碎脊樑骨,從不彎曲。虞氏要殺的,也是我們母子,你們怕甚?大不了,重新跪新帝。”
黃樞密使與?嚴相都?垂著頭,一言不發?。
姚太后看著他們,神情荒涼。
何止是他們,朝臣百官大多如此。
不過,虞昉並不好相與?,他們想舉家南下,就是害怕虞昉打進京,會對他們不客氣。
可惜,他們不敢獨自潛逃。若沒?個正經由頭,有兵將?護衛,他們一動身,便會被憎恨他們的百姓撕成粉碎。
建安城再不堪,也是他們最後的庇護之地。
姚太后偏不,上下超綱敗壞至此,他們可是功臣,他們得要為大楚的江山社稷陪葬!
姚太后緩緩撥出?口氣,抬起手?,道?:“你們出?去吧。”
嚴相與?黃樞密使只能起身告退,兩人走出?御書房,一同嘆了口氣。
“嚴相,你看,太后娘娘打定了主意,可要去勸勸陛下?”黃樞密使遲疑了下,道?。
嚴相袖著手?望著前方,此時太陽高懸,照著黃瓦紅牆,宮闈深深,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去滄浪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