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午的布庫課結束,帶著一堆功課來養心殿的弘暉,還沒進門就聽到高無庸與胤禛的聲音。
“奴才親自帶人調查了甄常在與惠貴人,甄常在是從元宵後,開始時不時借住到惠貴人那的。
早先惠貴人木炭富裕時,會著人送去給甄常在應急,後來黃規全以內務府木炭緊張,只給惠貴人份例規定的木炭,惠貴人便求了敬妃娘娘,讓碎玉軒的甄常在過去借去。”高無庸邊講邊替黃規全默哀,這老小子真是向天借了膽子,居然敢這般欺負皇上的妃嬪,這是狂打皇上的臉啊。
“黃規全?何人給他的膽子,居然敢克摳朕的妃嬪?”見事情真是巧合,不是甄嬛與沈眉莊在算計自己,胤禛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昨夜臨時起意去鹹福宮找沈眉莊,沒成想居然睡了甄嬛,講真,甄嬛真的太似最初的柔則,那般的柔情與純靜,讓他恍惚回到過去。
他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那般相似的人,連同柔則血脈相同的如貴人,也只有眉眼處有幾分相同,其它更多的是刻意培養的氣質與習性,讓她看似更貼近柔則的長相。
遠沒有甄嬛這般純粹,不用一分一亳的外物,只是那般簡單的坐著就像極了柔則。
不過,也是這般的相似,讓他不知如何安置甄嬛才是,柔則如今壓力已經夠大了,若自己明顯表露出對甄嬛的另眼相向,柔則怕是要承受不了。
“黃規全是年家的遠親。”高無庸答非所問的回道,自年將軍在西北邊境打了勝仗後,年氏一脈的人都快膨脹到沒邊了。
當然,若沒有華妃娘娘的指使,黃規全也不敢直晃晃得罪正得聖寵的沈貴人,更加也引不出此事。
“年家啊!”胤禛聞言臉色變得十分複雜,他十分看好年羹堯的軍事能力,但同時也對年羹堯日益猖狂的姿態而不滿,若有可能,他實不願親手摺了他的將星。
思慮片刻,才開口道:“黃規全以下犯上大不敬去內務府總管一職……杖責三十,另命李德全接管內務總管”。
去掉這不忠心的狗奴才,既震懾某些膨脹過度的人,又能將內務府轉交給弘暉,畢竟內務府那可是出了名碩鼠扎堆的地方,讓弘暉去給他們緊緊皮,免得養出一個個沒規矩的大爺來。
處置完黃規全,胤禛又繼續道:“甄常在賜封號溫,另遷居於鹹福宮春荷堂”。
“嗻,奴才這就去宣紙。”高無庸剛領命後退了出去,就在殿門口處看到了太子殿下與李德全。
先帝駕崩後,其身邊得力的幾個公公,都留給了弘暉。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曾經的乾清宮大總管--李德全。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皇上剛任令李公公為內務總管……。”高無庸笑眯眯的將口述轉達,當然,他很希望李德全同自己一塊去內務府,若有這個伺候先帝幾十年的李德全壓陣,他處理黃規全都能更順暢幾分。
雖然這般有些落自己臉面,但比起李德全,他這個現任乾清宮大總管還是虛了幾分。
畢竟李德全在宮裡經營了大半輩子,現在又是伺候在儲君身邊,勢力與人脈雖然隱藏於人後低調起來,但人站在那就是一種威懾。
“李諳達你同高公公忙去吧,孤先留在養心殿寫課業。”弘暉先衝高無庸點了點頭,然後讓守著自己的李德全領旨去忙。
打發走高無庸與李德全後,弘暉接過小喜子抱著的課本,大邁步走進殿內。
同胤禛請過安後,弘暉小心翼翼的偷瞄著胤禛的神色,見胤禛神色略顯陰鬱,正腹議著胤禛不會是覺得剛才那對甄嬛的冊封,太過簡單……而覺得虧待了甄嬛。
便聽到胤禛看向自己道:“暉兒,你說朕對年羹堯可夠恩寵”?
“皇阿瑪因年羹堯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