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溪感覺玉娟出事全都是因為她。
自己無法面對小歪,所以她主動要求調離原單位,最終去了市團委。
其實小歪不瞭解當時的情況,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在政法委工作,倒是沒有那麼忙了,每天三點一線,也沒有多少繁雜的事情。
週末就去祁門鎮看女兒,陪陪老丈人丈母孃。
玉嬌研究生畢業後,參加上崗考試考進了長安城的檢察院,成了一名檢察官。
這對失去一個女兒的老蒲老兩口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莫大的慰藉吧!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已過去了數月之久。
儘管內心深處對於玉娟的思念依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但那種悲痛欲絕的情緒相較於最初的時候,已然有所緩和。
畢竟,逝者已逝,無論他們如何傷心難過、痛哭流涕,都無法改變這個殘酷的事實。
而那些仍然存活於世的人們,總歸還要繼續堅強地走下去,勇敢地面對未來的日子。
因為生活就如同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永遠不會停歇它前進的步伐。
週五下午,就在小歪剛整理好一份檔案,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學校老師又打來電話,“文皓爸爸嗎?文皓又在學校打架了,你快來一趟學校吧。”
小歪聽了趕緊給辦公室主任說了一下,請了假。
匆匆忙忙向學校趕去。
到了校門口,看著一個熟悉的胖子,也急匆匆來了。
小歪看見他,還以為文皓又打了人家的孩子,不好意思的打招呼“這位家長,你好!”
胖子客氣的說道“王鄉長,你好!你好!又見面了。”
小歪尷尬的笑了笑“好巧 ,又見面了。”
這時胖子說“王鄉長,你不用這麼客氣,我是石鼓鄉人,我知道您。我叫鄭大勇。”
小歪聽了很驚訝“大勇兄弟啊!原來你也是石鼓鄉的人啊,真是好巧。”
兩人有說有笑朝著教師辦公室走去。
到了教師辦公室,小歪看見女教師坐在中間,兩邊站著四五個孩子,還有兩個家長。
小歪和鄭大勇的胖兒子鄭小勇低著頭站在一起。
小歪先進門,“老師好,我是蒲文皓的爸爸。”
後邊鄭大勇進來之後說道“老師好,我是鄭小勇的爸爸。”
老師還沒開口說話,一個鼻青臉腫孩子背後的女人先大聲說道“你們兩個家長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小小年紀不學好,當流氓惡霸打人。……”
一個女老師站起來打斷她的話厲聲說道“這位家長,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學校,還有當著這幾個孩子的面說這種話,你覺得合適嗎?”
這時一位男老師也說道“就是,還沒有弄清楚誰是誰非,請不要先入為主。我們叫你們家長來,是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進行調解,可不要大吵大鬧,這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那個女家長聽了老師說話,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女老師是文皓班主任,她問文皓“蒲文皓,你先說說為什麼打架?”
文皓看了一眼老師,又看了看小歪,滿臉的委屈,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小歪過去,把兒子緊緊抱在懷裡說“兒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管遇到什麼事,爸爸都會陪著你。怎麼回事,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文皓抱著爸爸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鄭小勇這時大聲說道“我說,下午我和文皓打乒乓球,他過來把我們的乒乓球,一腳踩碎了。我們要他賠一個,他不但不賠還罵文皓是沒媽媽的野孩子。我推了他一掌,他竟然叫來他哥哥幫忙,我打不過他們,文皓才幫忙揍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