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予桑,你來了?”
“嗯。”
“來了多久了?”
“一會。”
“好久了。”韓以湄跑過來插嘴:“予桑來了好幾個小時了,就這樣看著你睡了好久。”
“怎麼不叫醒我?”翟雙白歉疚地跟他笑。
“反正也沒事。”他去衣架上給她拿衣服幫她穿上,韓以湄在旁邊看的一臉姨母笑:“你看看,老白,在予桑面前你都生活不能自理了。”
“要洗漱一下嗎?”聶予桑問:“我去給你擠牙膏。”
“嘖嘖嘖。”韓以湄看著聶予桑的背影,頗是欣慰:“老白,予桑真好,你別說,你雖然臭脾氣,但是你身邊的男人都是特別溫柔體貼的。”
“你說的我好像身邊有多少男人一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
“雙白,牙膏擠好了。”聶予桑在洗手間裡喊她。
翟雙白進去刷牙,韓以湄蹦蹦跳跳地往外跑:“那我跟阿姨說開飯了!”
翟雙白刷牙的時候聶予桑就在旁邊看著她,她刷的一臉泡沫,從鏡子裡看看他:“我這個樣子不值得欣賞,你先下樓吧。”
“我等你。”他還是好脾氣地應著。
翟雙白洗漱完和他一起下樓,樸媽已經把湯盛好了:“黨參燉雞,補一補,昏迷這麼多天,是要嚇死誰?”
翟雙白低頭喝湯,聶予桑把去了雞皮的腿放進她的碗裡。
自始至終,他都沒問翟雙白一句她這幾天去哪兒了。
想必韓以湄跟他解釋過了,但聶予桑會信嗎?
他一定不會信。
她和聶知熠一起失蹤幾天,他不往一起聯想才有鬼。
但他不問,她也不說。
吃完晚飯,樸媽趕翟雙白回聶家:“趕緊回去,好幾天不見人影了,家裡人肯定要擔心了。”
樸媽還以為聶家和普通家庭一樣。
她就算死了,那個房子裡的人都不會問一聲的。
她跟聶予桑回到了聶家,聶知熠還沒回來,果然沒人問她,估計她這幾天失蹤都沒人知道。
倒是宗考看到她激動的很,胖胳膊亂動。
她握著宗考的小手親了親,聶予桑在一旁笑的很溫柔。
“對了,宗考會喊爸爸了。”聶予桑冷不丁說。
翟雙白愣了一下:“他才不到五個月。”
這時,宗考忽然冒出幾個音節:“啪,啪,爸...”
“你看。”聶予桑笑的極其幸福,將宗考抱過來舉高高。
他舉的特別高,這幾天秋老虎,特別特別熱,房間裡開了吊扇,聶予桑個子高,把宗考舉高高的時候,宗考的腦袋都快碰到電風扇了。
翟雙白心臟狂跳,差點叫出聲來。
還好她忍住了,笑著說了一句:“小心一點。”
他縮回胳膊,跟宗考頂了頂額頭:“宗考真棒,會叫爸爸了。”
其實那不過是孩子剛剛會發生的時候隨意蹦出來的單音節,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聶予桑和宗考玩了好一會,他把孩子放在胳膊上兩隻小手開啟,像小飛機一樣,在房間裡跑來跑去,宗考樂的嘎嘎笑。
翟雙白靜靜地坐在一旁沒有打擾他們,後來聶予桑又跟宗考玩起高空拋拋的遊戲,將宗考輕輕拋起來,然後再接住。
一旁的保姆都嚇得驚呼,翟雙白卻穩坐泰山,臉上露出幸福快樂的笑容。
後來她打了個哈欠,聶予桑看見了,就把宗考交給了保姆。
“困了,那回房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