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聾老太太來說,這一天過得異常艱難。
儘管醫生說她的腿並無大礙,但右腿依舊鑽心般疼痛,周圍也沒有人照顧。
平日簡單的活動都成了難題,尤其是上廁所——從她住處到廁所需要走一段路,平時要花五分鐘,現在右腿動不了,她根本無法自行前往。
何雨柱離開前在屋裡放了個桶給她暫用。
老太太緩緩起身,忍著右腿的劇痛,扶著床一步步挪向桶。
雖然桶已經清洗過,但味道仍然刺鼻。
好不容易挪到桶邊,她才發現一個大問題:右腿疼得無法用力,只剩左腿支撐,而光靠一條腿,她根本無法穩穩蹲下。
沒有支撐點,連基本的如廁也變成難題。她心裡又急又氣,便朝外大喊:“有人嗎?來幫個忙啊!”
二大媽坐在家中,聽到呼喊聲,探出頭張望了一下四周,見沒人回應,又慢悠悠地縮回頭,不再理會。
老太太又提高聲音喊道:“有人在嗎?能來個人幫我一把嗎?”
這一聲引來了院子裡一個住戶的大嬸,她走進聾老太太的房間,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老太太見狀欣喜若狂,連忙說道:“你來得正好,扶我一下,讓我上個廁所。”
大嬸聽罷,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猶豫了一下,“……好吧。”
原來沒人應聲,果然不是什麼好差事。
大嬸只得勉強攙扶老太太如廁,期間忍不住皺了皺眉。
聾老太太心裡委屈,忍不住抱怨道:“都怪陸慶,要不是他,我哪裡會落到這個地步?”
大嬸有些不以為然,反駁道:“可我聽醫生說,你的腿根本沒什麼事啊。”
“聽別人胡說!誰說的?”老太太氣急敗壞地提高了聲音。
大嬸撇撇嘴,隨意地說道:“大傢伙都知道你和傻柱去了醫院,醫生說你這腿沒問題。”
“如果我真沒事,怎麼會疼得這麼厲害?”聾老太太憤憤不平地說道。
“那是你心理作用吧,”大嬸不耐煩地回道,“不就是想賴上陸慶嗎?”
“放屁!”老太太怒火中燒,猛地一推大嬸的手臂。
卻忘了自己能站穩是因為大嬸的攙扶,這麼一推,她頓時失去重心,整個人向後摔去,腦袋磕在床沿上,右腿也扭了一下,疼得她“哎喲”連聲。
大嬸臉色微變,趕忙上前攙扶她,“哎呀,老太太,您沒事吧?”
聾老太太滿心怨氣,頓時口不擇言:“你怎麼扶人的?連個人都扶不好!”
大嬸聽到這話表情僵住,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好心來幫忙,卻被這樣責怪,任誰也不會樂意。
老太太試圖起身,但疼得動彈不得,看到大嬸愣在一旁,忍不住催促道:“你愣著幹什麼?快把我拉起來!”
大嬸硬著頭皮把她扶回床上,老太太接著吩咐:“這桶放這裡太臭了,你給倒了再拿進來。”
大嬸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給自己惹上麻煩了。
何雨柱每天上班,沒人照看老太太,這活落到她頭上可真是得不償失。
於是,她找了個藉口,指著門外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未落,大嬸立刻轉身離開,根本不給老太太反應的機會。
她可不想被牽扯進來,落得被賴上的下場。
聾老太太見她逃也似地走遠,氣得臉色發青。
無奈之下,她只好忍著不去喝水,勉強度過了這糟心的下午。
中午,桌上擺著兩塊乾硬的餅子,她也勉強吃了幾口。
這一整天,她從未有過的憋屈,直到晚上何雨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