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著他以這個姿勢,向封凌平直地伸出手。
封凌瞬間身體緊繃,幾乎不敢呼吸。
而沈淮的手只是落在他垂在身前的雙手間的手銬上,他扯了一下,“看到了嗎?”
封凌低頭一看,手銬上竟然有血。
當然不是真血,是道具組塗的假血。
這部大投資大製作的電影,每一處細節都照顧到了,手銬上的血非常逼真,濃紅帶著一抹黑,預兆著上一位的慘烈,封凌鼻尖彷彿嗅到血腥氣。
沈淮說:“他腹部有一道長長的刀口,在這裡。”
沈淮手伸到封凌腹部,輕輕按了一下。
“他不想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訊息。”沈淮口吻認真,好像在敘述一件很嚴肅的事,但是他的手一點也不嚴肅。
“我就,”他停頓了一下,平靜啟唇,“用手銬順著刀口捅了進去。”
封凌腹部猛地一僵,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其他別人難以知道的原因,腹肌最大幅度地收縮。
他知道,沈淮說的是電影中的一場戲。
在電影中,沈淮演一個心狠手辣,心思叵測的臥底處長,外人都說沒有鬱處長翹不開的嘴,沒人能在他手下堅持一個小時。
封凌看過劇本,這場戲將作為電影的開場。
陰暗牢房中,鬱處長要從一個不肯定張口的人中套訊息。
他走進牢房,身子清瘦挺拔,手隨意地插在制服褲子裡的口袋裡,像一個優雅又自在的貴公子,平靜地看著下屬審問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他安靜看了一分鐘左右,舌尖舔了下上顎,抬腳走過去。
彎腰一手按在囚犯身後的椅子上,一手摘下腰間的手銬,問他:“真不能配合我嗎?”
不待囚犯開口,那隻好看的手摩挲了一下堅硬冰冷的手銬,猝不及防地捅進囚犯腹部的刀口中拉扯。
鏡頭應該結束在囚犯的慘叫中,那時鏡頭不會對著囚犯,可能是牢房溼冷粗糙的牆面。
這場戲只有兩分鐘,在開頭來給觀眾深刻的第一印象,快而準地樹人設。
封凌想,這時導演一定會給沈淮眼睛一個特寫。
那雙好看的眼睛裡覆滿寒涼漠然,在沈淮細膩的演技裡,一定有細微的其他情緒,以呼應電影后面揭秘沈淮捅的人是他的同伴。
特寫的只有眼睛,因為地下牢房光線黯淡,緊接著清楚的人物外貌氣質展示在寬闊敞亮的辦公室。
沈淮在窗前虛靠著辦公桌,看剛從囚犯口中套出的情報。
鏡頭最好從下向上,從鞋底潮溼的軍靴開始,漫長地經過筆直的腿,到腰間掛著的有血跡的手銬,再到捏著紙張的好看的手,最後定格在他的臉上。
封凌用力閉了閉眼,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肆虐地在身體各處湧流。
鐵手銬發出一陣輕輕響。
沈淮垂眸,正好看到封凌的手用力張開又攥緊,手上有一條條青筋。
他不知道封凌是不是妄想要掙開手銬。
他的手和身高成正比,手指非常長,手掌很寬,當比他大一圈的手上有青筋凸起時,非常有力量感,讓人懷疑這手銬能不能拷住他。
沈淮視線在那雙手上停留了幾秒,喉結微動,不動聲色地問:“怎麼樣,願意說了嗎?”
封凌悶笑一聲,自虐地又上癮般地問:“鬱處長,我說了有什麼好處?沒好處我為什麼要說?”
沈淮的手輕輕落在封凌的腿上,西褲下的肌肉瞬間條件反射般地收緊。
沈淮的手貼著西褲向裡移動了一下,“這樣可以嗎?”
“還是,你想要更多?”沈淮向某處看了一眼。
封凌狠狠咬住後槽牙,無聲罵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