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逼進一點,沈淮就會仰倒在他的床上。
“你也發現了是嗎?要把我移開,你自己來補上?”沈淮眨了眨眼,問。
“什麼?”封凌晃了下神,沒反應過來,“啊,嗯。”
“好的,你來吧。”沈淮讓位給他。
封凌彎腰對著那個人偶時,大腦發懵,面容緊繃。
他發現了什麼?
補上什麼?
沈淮就站在他身邊看著,“我就說如果這個禮物給你,你一定知道的。”
他知道什麼?
封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向這個人偶。
人偶是比照沈淮做的可愛卡通版,為了真實,外面衣服做的和沈淮身上的一致,衣服被扒開後,就只是填充了羽毛的小抱枕一樣的身板。
白白的沒有什麼。
“你怎麼還不開始?”沈淮問。
封凌大腦飛快轉動,眼睛微亮,生出一個不太確定的想法。
就在這時,正好沈淮說:“啊,是因為沒有筆?”
他從褲兜裡拿出紅色水彩筆,印證了封凌的猜測。
封凌接過沈淮手裡的水彩筆,鬆了口氣,接著想到自己要在人偶上畫出那個胎記,人又緊繃了起來。
他這才發現,驚鴻一瞥,沈淮鎖骨上的那個胎記牢牢印在他的腦海裡,大小顏色形狀和細微的走向,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顏色和他耳後那個一樣,連同睫毛根部那顆小小的紅痣,印在冷白膚色上的紅。
如同上天在不染塵埃的雪地裡撒了幾片紅梅。
不能畫得那麼像。
封凌握緊水彩筆,開始在娃娃身上畫,看到雪白的布上被他染了紅,有種難以描的感覺衝擊著他的大腦。
沈淮就站在他身後看著。
封凌筆握得更緊,落下的筆尖才能不洩露他的心情。
“不是這樣。”沈淮忽然彎腰,好聞的氣息隨著他的動作而下,聲音低低的,“你怎麼畫的跟咬痕一樣。”
筆尖一顫,那一處紅得濃烈。
沈淮疑惑地看向他,“你是不是不記得了?”
說著他直起身,手指放在最上面那顆釦子上,將瑩潤白油彩釦子一端按到釦眼裡。
封凌閉了閉眼,猛地站起來。
沈淮下一個動作還沒開始,就被封凌拉住了胳膊,“我記得,我回頭補上後給你看。”
“好呀。”沈淮微微掙開封凌的手,繼續他的動作,將脖子裡的一條白金月亮項鍊從衣領下拉出來,對他說:“那我先回去了。”
“……”封凌頓了一下,悶出一個字:“好。”
“你繼續吧。”沈淮沒讓封凌送,把他留在臥室,徑自離開了。
他關上封凌房間的門,走了幾步,看到前面震驚的餘奕辰。
這一層有四個房間,餘奕辰也住在這裡,他開啟門沒幾秒就看到沈淮這樣從封凌的房間裡出來。
項鍊隨意地露在襯衫外面,一顆釦子半開未開,袖子上還有未散的皺痕,對一向清冷禁慾的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衣衫凌亂。
“你怎麼這樣從封凌房間裡出來?”
沈淮沒理會他,整了整衣領,神情淡淡地走到自己門前要開門。
餘奕辰咬了咬牙,“沈淮!”
晚上酒店走廊只有幾盞夜燈,沈淮門邊的牆上就掛著一盞深棕古調夜燈,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沈淮在昏沉沉的燈光下,轉頭看向他。
這讓餘奕辰想起沈淮電影中的一幕經典畫面。
同樣不甚明亮的走廊,同樣轉頭時光影交錯驚豔的一張臉,同樣毫不在意的神情。
只不過電影中殺人犯的臉上沒有表情,而此時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