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他伸腳踢了一下封凌的小腿。
封凌腿立即後退了一點,明顯地深吸了一口氣,但手還是沒鬆開。
持續了一分鐘半,封凌才鬆手,“對不起。”
沈淮立即合上有點酸澀的唇,捲了下舌,嚥了口口水。
口水裡有噴霧苦澀的味道,板藍根和薄荷腦刺刺地劃過咽喉到胃裡,沈淮不適地皺了皺眉。
封凌問:“腰上還用塗藥嗎?”
沈淮嗓音有點啞,“腰上為什麼要塗藥膏?也被咬破了嗎?”
封凌:“……”
應該沒破。
只是沈淮面板嬌貴得不可思議這一點,已經深深印在他心裡。
沈淮天生就這樣,後天又重視面板管理。
封凌兩次給他拿身體乳,後來就想給他買幾瓶放在房間備著,才知道他的身體乳是專門在瑞士定製的,比世面上賣得最貴的精華還貴很多不說,他想給他買都不好買。
他失控地吻他時不知輕重,生怕傷到他的腰。
“有需要隨時叫我。”他還是把藥留下了。
然後,他就走了。
阿童上來時,臉上是直白的好奇和疑惑,“我怎麼感覺封凌更奇怪了,臉色臭臭的。”
沈淮掀開車簾向外看,只能看到封凌的背影和快速的一眼側臉。
他腳踩枯草走得很快,眉頭微微皺著,那張臉只要稍微皺下眉,就有凜冽的寒氣,生人勿近的冷冽。
沈淮揚唇笑了一下。
阿童:“他生氣了,你竟然開心?”
沈淮“嗯”了一聲,“開心。”
“為什麼開心?”
沈淮又笑了一下,才安心地對阿童說:“他是真的喜歡我,真心想要長久在一起那種,不是為了得到我。”
他跟封凌說那些圈內八卦,確實有暗示封凌他們有做劇組情人的可能。
他知道圈內這種事不少,一部戲拍攝動輒兩三個月起步,拍攝中還有不少親密戲份,有些演員就心照不宣地做起了劇組情人,在拍戲期間是情侶,各取所需,拍完戲一拍兩散,毫不拖泥帶水。
說的好聽點是劇組情侶,說難聽點,不過是炮友罷了。
沈淮剛開始拍戲那兩年,也不是沒接到過這樣的暗示。
對封凌來說,這沒有一點損失,是再好不過的事,換個人早就激動答應了。
而他卻生氣了。
那張冷臉就更別人欠了他一個億一樣。
不,可能一兩個億他也不是這樣。
沈淮上輩子就有這個意識,他曾在封凌面前脫衣,但封凌把他關進了另一個房間。
因為這輩子一開始他用外貌和身體勾封凌,封凌表達出對他的喜歡時,他難免會想,封凌是不是隻是被他的臉和身體誘惑了,或者更直白點說,只想跟他睡。
沈淮笑著拉上車簾。
阿童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那你們可以談戀愛了嗎?”
沈淮只是笑,沒回答他。
阿童急死了,“說話呀?”
沈淮喝了一口水,壓下嘴裡所有藥味,“差不多了。”
這兩天封凌都沒主動來找沈淮,下了戲就自己看劇本或拿著手機處理事情,一副還在生氣的樣子。
比沈淮預想的還久。
這天導演把兩個人叫過來,說:“戲拍得差不多了,還有三天時間,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拍點驚喜番外的事。”
這事他和封凌說過,這次主要是跟沈淮說,聽聽他們的想法。
一般劇沒有番外這一說,合同裡沒要求演員配合拍番外,導演是看拍攝比預計快,還剩兩天空餘時間,才問他們願不願意。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