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周圍的遠古亡靈全都膽戰心驚,沒有哪一位不開眼的想當出頭鳥。
“都聽見沒!?我哥問你們話呢!
大家都活躍點,別把氣氛給搞砸了,我們龍驤可是講道理的好人。
怎麼一個個都跟我腳下這條死狗似的,一問一個不吱聲?”
玄麟朝著周圍那圈密密麻麻的亡靈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
不過他此刻的樣子,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他手持一杆流光溢彩的審判之槍,將田陌淵的腦袋踩在腳下,給這傢伙餵了一嘴的砂石塵土。
除此之外,他還一邊在嘴裡說著偉光正的漂亮話,一邊抄起長槍狠狠刺入田陌淵的後背,划來一朵朵絢爛的血色玫瑰......
為了防止田陌淵因此死亡,他還特意在審判之槍的槍尖附著上一縷【淨世曙光】的力量。
以便不斷撕裂傷口,不斷修復彌合,從而達到可持續再生的目的,以此來折磨腳下這位人嫌狗厭的田家族長。
那染血的槍尖和虛弱嘶啞的哀嚎,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往復迴盪。
玄麟頂著一副天使的容顏和身上那套純白配色的聖潔戰衣,卻有著如同地獄惡魔一般的惡趣味行徑。
如此強烈又鮮明的對比反差,令周遭那些本就不願意開口的亡靈,越發夾緊尾巴、噤若寒蟬。
不用說也知道,這也是一位瘋狂又變態的主。
雲軒抬眸瞟了玄麟一眼。
自己這可愛又帥氣的弟弟,是不是養成方向突然點錯了?
現在這架勢怎麼看,怎麼邪氣……
以後得找個機會打一頓,把他重新掰回正軌。
“都給我聽好了,當初你們是怎麼被封印融入餓殍載道的?”
雲軒的目光從這群亡靈身上一一掃過,語氣鄭重冷冽,飽含一股濃濃的威脅意味。
不過周遭的亡靈卻沒有任何一位願意回答,反正沉默不言,總比說錯了話,掉腦袋要好。
更何況,這小鬼問出這種問題,顯然就是想把它們再次送回去,哪有人會這樣自己出賣自己的軟肋?
“怎麼一個個都跟啞巴一樣不會說話?那我再加一條優惠條件,回答合理者,可免去牢獄之災。
我——恕你無罪......”
“對,我哥說得沒錯,回答得好自然會有獎賞,至於回答不好的結果嘛......”
玄麟提起審判之槍,冷笑著扎入田陌淵的左臂。
“額啊——!!”
田陌淵發出一聲淒厲的悲鳴,鮮血瞬間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玄麟嘴角微微上揚,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望著那鮮紅欲滴的傷口,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他再次抬起審判之槍,槍尖嵌入傷口中刺來刺去,將那血肉模糊的創面攪得越發慘不忍睹。
而在槍尖附近,卻又緩緩浮現出一些細小的淡金色光暈,令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
“答得不好的話,就像是這樣,治療與傷害同時進行,讓疼痛持續下去,直到生命盡頭......
你們看看,這是一幅多麼賞心悅目的景色啊。”
玄麟舔了舔嘴唇,雙眼微眯,佯裝出一副滿臉陶醉的神情,就彷彿置身於人間美酒畫舫之中......
與此同時,雲軒冷冷地掃視著周遭的亡靈。
“最後讓我再問一次,你們究竟是如何被封印進入餓殍載道的?”
他神情冷峻,語氣堅定,這一次顯然不準備再給任何人含糊其詞的機會。
亡靈們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敢在心中暗自嘀咕。
原來這絕世狠人竟然還有一個同樣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