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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祈心血來潮上了次房就被親哥抓了個正著, 好不容易等到倆哥哥教訓完,一抬頭外面天都黑了。
慘兮兮的九阿哥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正想讓吉祥去廚房給他找點吃的墊墊肚子, 就看到唉聲嘆氣坐在房間裡只等他回來的胤禟胤俄。
關鍵時刻還是弟弟靠得住,他太感動了嗚嗚嗚嗚。
倆人終於等到他們家九哥捱罵回來,一左一右把人拉到桌前坐下, 讓人將廚房熱著的飯菜飯菜端上來, 然後開始唸叨,“九哥你瘋了嗎,房頂那麼高你也敢上去, 萬一摔下來怎麼辦?”
胤俄跟著附和,“十哥說的對。”
“鄂倫岱那麼大的人了,怎麼辦事兒一點分寸都沒有,房頂是隨便爬的地方嗎?”
“十哥說的對。”
兩個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 聽的胤祈頭都要炸了,“我錯了, 饒了我吧, 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他好不容易逃過倆哥哥的緊箍咒,這兩個臭小子又來唸叨他,他又不是偷桃兒吃的孫猴子, 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他,他以後找個矮點的房頂對月暢飲行了吧。
房子太高了不讓上, 大白天的被發現了還要捱罵, 他今天第一次幹這事兒沒經驗, 下次一定藏嚴實了再上房,簡直氣死人。
胤禟胤俄看出了他的死性不改,決定吃完飯就去找二哥四哥告狀, 以後一定不能讓九哥和鄂倫岱走太近,看看這都被帶歪成什麼樣了。
鄂倫岱還不知道即將等著他的還有兩個阿哥的針對,好不容易從太子四爺手底下逃脫,拍拍胸口趕緊去衙門躲風頭。
過兩天就要離開五臺山,接任的正經巡撫已經到了,他得趕緊把沒處理完的事情和人家說明白,不然以後有什麼事情搞不定鬧到御前,皇上肯定把他拎過去說是他的問題。
那麼多年了,他還不瞭解皇上的性子嗎。
雞飛狗跳的一天過完,直到大部隊要啟程回京,胤祈都沒能再見到鄂倫岱,一天到晚不是被哥哥拽過去唸叨就是被弟弟拉過去唸叨,他也沒精力想身邊是不是少了個人。
他們要離開五臺山,菩薩頂派了不少僧人出來送行,還有書院裡新來的先生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對竹舍裡的新鮮物件兒喜歡的不行,知道太子要離開這裡,出於禮節也都出來相送。
胤祈他們在五臺山過年的訊息並沒有瞞太緊,至少這些被太子爺用各種手段忽悠到書院來的先生都知道,額,當然也有不知道的,比如湊巧被留下的蒲松齡,以及被他用特有的寫信風格吸引過來的好友們。
不是說這裡只是個新建的書院嗎,名不見經傳、連一個學生都沒有的那種,結果來了之後不光發現這裡來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現在又說建書院的是當朝太子,怎麼那麼像做夢呢。
不少隱居的大儒都都對科考沒感覺,即便在民間聲名遠揚,但是依舊是白身,畢竟如果想當官,前朝的功名並不怎麼好用。
說實話,他們對皇權敬而遠之,真正近距離見到當朝儲君還有郡王阿哥什麼的,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
胤俄和蒲松齡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讓他教書也不要忘了寫書,如果有喜歡寫那種大殺四方的霸氣話本的朋友就更好了,京城的書坊很多,只要話本寫的好,保證他們能賺的盆滿缽滿。
就算他不會賣書,還有個會做生意的哥,到時候不光賣到京城賣到大清各地,還能翻成各種語言賣到別的地方,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