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在小癩子的帶領下步入了沙河村。
眼前,一條寬闊的大河靜靜流淌,河水泛黃,深不見底,緩緩地流淌著,彷彿訴說著歲月的悠長。
繼續前行,
村內的景象映入眼簾,稀疏的村民大多為孩童與白髮蒼蒼的老人。
孩童們在村中嬉戲奔跑,歡聲笑語如同夏日的蟬鳴,老人則坐在自家門口,享受著午後難得的寧靜。
村子裡不見任何電子產品的身影,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滯,回到了一個更為淳樸的時代。
村子緊貼著山腳,山腳下呈現出梯田般的層次,每一層都承載著村民的辛勤與希望。
遠眺,那片土地依然肥沃,大片的糧食和作物在陽光下茁壯成長。
儘管如此,大部分田地依然荒廢,似乎在訴說著自給自足的無奈。
“小癩子,你們村收玉米沒有機器或者寵獸幫忙嗎?”
陳鹿的聲音在寧靜的村中迴盪。
“老闆啊,機器和寵獸是你們城裡人和那個吝嗇的村長才用得起的,我們這些泥腿子哪裡買得起那些東西。”
小癩子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自嘲。
“你們村裡難道沒有御獸師嗎?”陳鹿又問道。
“有啊,我們村長就是青銅級御獸師,他的那條老鱷魚可厲害了,
上次大河翻湧,幾隻快成兇獸的大黑魚躍出水面,體型有一隻狗那麼大,結果一下就被老鱷魚給吃掉了。”
小癩子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彷彿在憧憬著未來的可能性。
“你想成為御獸師嗎?”陳鹿問道。
“成為御獸師要很多錢,光是一隻寵獸就要大幾百萬呢。
小癩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
大幾百萬?
這不應該啊,
即使這裡的物價再高,也不可能一隻寵獸賣幾百萬。
而且,一般到了年紀之後,都可以免費領取到第一隻寵獸。
他的哮天就是這麼來的。
“你們村子到了年紀後,不能免費領取寵獸嗎?”陳鹿又問道。
“老闆說笑了,御獸師這個職業就不是我們這些泥腿子可以染指的。
城裡的學校和寵獸售賣店是為你們這樣的人開的,而我們連最便宜的學都上不起,更別提免費發放寵獸了。”
小癩子打趣道,但眼中卻滿是無盡的落寞。
陳鹿聽後若有所思,
論苦難,看來他的孤兒身份還是有些不值一提。
至少他當時有了牙狗還能進場打螺絲,這些村民似乎只能在田地間勞作。
“不過,也沒關係,去年沙河發洪水,天祿哥契約了一隻土旋龜的幼崽,成功成為了御獸師,現在都已經離開沙河村去外面闖蕩了。
好期待發洪水啊,這樣我也說不定能成為一名御獸師了。”
小癩子自顧自說著,眼中再次泛起了希望的光芒。
妄圖藉助於洪水這一無情的洗禮,來成為御獸師,
這顯得尤為坎坷與悲涼。
陳鹿沒有進一步追問,他原本只是隨口一提,此刻便足夠了。
至於小癩子的未來,與他陳鹿並無瓜葛,
正如深秋的落葉,飄零的命運與旁觀者無關。
“小癩子,這麼著急是往哪裡去呢借點錢給兄弟們花花吧!”
就在二人繼續往前走著的時候,三名穿著和小癩子差不多的高壯少年,如陰雲般不懷好意地擋在了小癩子的面前。
小癩子沒有回答,眼裡閃過一絲怒氣,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他望向陳鹿,語氣低沉且無奈,
“老闆,遇到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