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陳強從李氏集團揪出的內奸,一個是後勤廚師王大富,另一個是安全主任趙剛,這二人的直接上司就是張洪洲。
原本,蕭衡並未多想,直到看見守衛者驅趕退役戰士,才意識到這個張洪洲可能存在問題……
實則,蕭衡對李氏領地的狂暴保安下手,正是為了揪出潛伏的陰影生物!
此刻,張洪洲怒火中燒,疾步逼近:“怎可肆意在李氏之地施暴,難道仗著與李秋雨有所關聯,便可無視規則?”
滿臉疤痕的守衛瞧見張洪洲,瞬間有了倚仗,掙扎起身,顫抖著躲到張洪洲身後。
“張主管,我們都在按您的吩咐行事,大牙都被人揍飛了,您必須替我們討回公道啊!”
張洪洲指向那十幾個呆立的守衛:“成天吃乾飯的嗎?沒瞧見同僚受欺,還不動手,給我拿下他,先打到半死再說!”
一眾守衛面面相覷,無人響應這荒唐的指令。
開什麼玩笑,他們這點實力,對那人來說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
李氏的薪酬雖豐厚,可怎能與自身性命相提並論?
“耳朵聾了嗎,還想不想保住飯碗……呃……!”
張洪洲正欲咆哮,腹部突然遭重擊,連退三步,躬身狂嘔。
蕭衡不緊不慢地收回拳頭,揚眉:“不服氣?”
張洪洲肝膽俱裂,五內如撕裂般劇痛。
難以忍受的痛楚中,他捂著肚子對守衛們咆哮:“一群廢物,再不動手,我就開除你們……”
“啪!”
蕭衡一掌將其拍倒在地:“有本事你來?”
張洪洲的臉頰瞬間腫脹,發出野豬般的哀嚎。他明白這些守衛不會聽從他的命令,於是對那幾位退役戰士咆哮:“你們不是要維持秩序嗎,難道沒看到他傷人?”
幾位老兵皆以看待愚者的眼神注視著他。
是他一心要驅趕治安崗,如今自食其果,竟妄想警方為他主持公道,難道他真以為法規只為他一人而設?
更何況動手之人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別說一拳一掌,就算是剝皮抽筋,他們也不會眨一下眼。
“接著說。”
蕭衡俯身,指點著自己的胸膛:“覺得吃了虧,想要還擊嗎,朝這兒打!”
“你……你不能如此專橫,還有沒有道理可講?”
“我向來講道理,但要看對誰講。”
蕭衡忽然出手,捏住張洪洲的下頜,硬生生地開啟他的嘴:“沒有毒牙,看來你還沒資格成為他的爪牙!”
話畢,蕭衡鬆開手:“那就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驅逐治安崗,是否有人幕後指使?”
張洪洲真的害怕了,連連搖頭:“沒有人指使,是這個治安崗侵佔了李氏的領土,作為後勤部主管,這是我應盡的職責……”
蕭衡猛然扼住他的喉頸,提了起來:“別以為我和你一樣愚蠢,你只有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我說實話,說老實話,放過我……!”
張洪洲喘不過氣,面紅耳赤,蕭衡一鬆手將他丟在地上。
“曾經有個灰眸之人找上我,讓我秘密破壞李氏集團的防護結界,每次都有報酬。若治安崗繼續存在,以後的額外收入就沒指望了,我……”
蕭衡明悟,那雙灰眸必然是巫醫魏峰的標誌。
張洪洲尚不知曉魏峰已隕,心中只盤算著如何填滿自己的金幣袋。
嘭!
蕭衡毫不留情地揮出一拳,擊打在張洪洲的頭盔上,將他擊昏:“你應該慶幸,與那巫醫糾葛不深!”
無需蕭衡指示,兩名飽經戰事的老兵現身,各自扛起張洪洲和那位滿臉疤痕的守衛,徑直走向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