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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主僕獨處

當下秦澐已轉身朝前走去,蕊娘還怔在原地,又見他步子忽然放重幾分,恍然一驚,忙忙跟了上去。

心內其實還在疑惑,為何秦澐竟恰好在此時出現?若不是他方才扯她那一下,恐怕她整隻手已經被滾燙的湯水給過了一遍。

一時間心中千頭萬緒,也不出聲,默默跟在秦澐身後,只見他進了屋子便吩咐道:“拿治燙傷的膏子來。”

屋內伺候的小丫頭應了一聲,一時取了藥膏回來,只見是一隻瓷瓶內盛著琥珀色的藥膏,秦澐坐在上首的官帽椅裡,也不說話,也不起身,只是面沉似水。

蕊娘如今也摸清了幾分他的脾氣,上前接過藥膏,輕聲道:

“多謝大爺賜藥。”

秦澐方才砰的一聲放下手中茶盞:“我何時說了這藥是給你的?”蕊娘一怔,只聽他又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做這等蠢事,革了你的月錢!”

當下蕊娘不由有幾分委屈,若說她不小心燙傷,那也是她自己活該,他倒這般惱怒起來,還冷言冷語的,只能說此人的性子果然喜怒無常。

心中如此想,嘴上自然一字都不敢駁,恭聲道:“大爺教訓得是,大爺若無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她卻不知秦澐一見她這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就愈發不悅,話沒說兩句就要走,他有那麼可怕嗎?

又想到這段時日以來,雖說他每每都裝得若無其事,實則自打那日與蕊娘不歡而散後,心煩意亂之處,比往常還要多了十分。

回到家中,目光總是會不自覺地找尋那個小奶孃的身影,瞧不見她時忍不住氣鬱,瞧見她了,發現她在刻意躲著自己,便更加煩悶不已。

白芷說得沒錯,以秦澐的脾性,決計做不出來死纏爛打這種事,既然那小n娘不識抬舉,難道他還非巴著她不成?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過是一時意亂情迷罷了。

奈何如此想著,今日下衙回來,看見蕊娘捧著一隻食盒往院中走時,秦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使神差,竟悄悄兒地跟了上去。

這一跟,自然就讓他目睹了方才的一幕,當時看到那一碗滾熱湯水朝蕊娘手上潑去,他想也不想地就搶上去將她扯開,待出聲後,方反應過來自己已是暴露了行藏,當下只得故作冷漠之態,掩住臉上的幾分不自在,此時口中冷冷道:

“誰許你走的?把藥搽了。”

蕊娘無奈,只得擰開手中瓷瓶。本想快些兒搽完了告退,偏她因被湯水潑到的那只是右手,手上吃痛,動作便愈發遲緩。

好容易用左手將藥膏抹在手背淤紅處,一股鑽心的痛意湧上來,她不由暗嘶一聲,秀眉高高蹙起,忍著疼痛繼續搽抹,手卻是越顫越厲害。

忽然臂上一緊,被人捉住了手腕,秦澐劈手奪過那隻瓷瓶,一語不發地幫她抹藥,只見他面色比方才還要冰冷了幾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堪稱輕柔,一點也沒有弄疼蕊娘。

蕊娘不由怔住了,本能地想將他手掌甩開,復又思起主僕身份,只得站在原地不動。

奈何她心中緊張,那身體便越繃越緊,秦澐觸到指下一片溫軟肌膚,又如何感覺不到她的僵硬?

一時想到前兩次都是他強迫了她,她這樣害怕自己,也是理所當然,不由心下暗悔,一句話在唇邊滾了三四次,方才低聲道: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話一出口,不止是蕊娘,連秦澐自己都怔住了。

他是主,她是奴,一個主子卻問奴婢是不是討厭自己,這豈不是在說,秦澐對她的想法竟在乎到了患得患失的地步?

還未想法子將那失態之語遮掩過去,蕊娘已開口了:

“奴婢怎敢對大爺有絲毫不敬之心,大爺體恤卑下,寬待僕從,且行事又公正嚴明,似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