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
整個大夏,最有資格,也最有能力查兩位親王的人,自然非大理寺卿莫屬。
李諾和安寧查到最後,還是得靠父親。
於是他將這些日子查到的東西,沒有絲毫隱瞞的告訴了父親,並且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太子的死,不是意外。
漢王和幽王,可能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李諾以為他會很震驚。
但他的表情依舊很淡然。
李玄靖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讓明鏡司暗中查一查的,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片刻後,李諾走出書房。
他回頭看了一眼,父親已經繼續看書了,書的封面上,還寫著什麼陰陽五行。
那可是太子啊,一國儲君,陛下和皇后唯一的兒子。
這麼大的事情,他聽了居然一點兒表示都沒有,還有心思看雜書。
那次出城遇刺,他也沒有露出半點慌亂之色。
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能讓他震驚的。
李諾對這樣的他早已習慣。
不過李諾相信,他一定會做出相應的安排。
李諾回房時,已經很晚了。
娘子還坐在桌前,安寧已經早早的上床了。
宋佳人看了李諾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目光再次望向李諾,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李諾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他當然知道娘子的意思。
她想讓安寧回她自己的房間。
但在這件事情上,李諾和安寧站在一起。
如果說娶了兩個娘子,還要每天晚上分開睡,那和只娶一個有什麼不同?
在某些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他其實希望娘子能放下一點兒矜持……
又是三人同床的一晚。
清晨,宋佳人起的很早,看了一眼像是八爪魚一樣,趴在李諾身上的安寧,有些臉紅的起身離開。
安寧真是一點兒都不害臊,晚上居然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就在她的身旁……
這種事情,怎麼能被外人看到?
雖然她也不算是外人,但還是,還是……,太羞恥了!
吃過早飯,李諾和安寧一起出門。
路上,她挽著李諾的手,問道:「你什麼時候才能來刑部啊,我一個人在刑部,都快無聊死了,小顧就只會寫字,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李諾對此也無可奈何。
朝廷又不是他家開的,他想去哪就去哪,一切都得服從組織安排。
除非淳王登基。
李諾目前,正在向著這個目標努力。
在鴻臚寺也不全是壞事,不來鴻臚寺,他也發現不了當年的東宮舊案。
送安寧到刑部,快要走到鴻臚寺時,幾輛馬車,從李諾後方疾馳而過。
街道上的行人見此,紛紛躲避。
一眨眼的功夫,馬車就消失在某個街角。
李諾前段時間狠抓了一段時間的紀律,就包括這種在長安街頭不文明駕車的,他才離開禮部沒多久,這些人就又開始肆無忌憚了。
就在李諾來到自己衙房的時候,幾輛華貴的馬車,停在了漢王府前。
所有的馬車之上,都插著一個三角旗幟,旗幟上書一個「王」字,字型蒼勁有力,僅僅是看上一眼,便有一種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
一些有見識的路人,看到這些馬車,忍不住駐足觀望。
能在馬車上插這種旗幟的,只有幾大世家,停在漢王府門口的馬車,應該就是晉陽王家的了。
這些世家的人,可不常來長安,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