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你剛才還說不認識我夫人,怎麼轉頭就認識了?”墨冷舟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他覺得面前的人是個見風使舵的人,他最討厭溜鬚拍馬的人。
“夫君,李昂以前是大理寺少卿,平時很忙,一眼沒認出我很正常,何況那時我才十一歲。”
陸之桃拉著墨冷舟的衣袖,笑盈盈的解釋,“十一歲的小姑娘還沒張開,何況女大十八變。”
“多謝夫人為我開脫,其實夫人五官沒什麼變化,是我眼拙。”李昂感激的說道。
“其實不是我眼拙,也不是女大十八變,而是夫人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那你說說我夫人以前是什麼樣子。”墨冷舟語氣緩和了許多。
只要關於陸之桃的一切,他都很想知道,可是他不知道那時的陸之桃非彼時的陸之桃。
李昂見墨冷舟突然緩和的臉色,就知道面前冷冽的男人有多喜歡他的夫人。
他已經很久不曾回憶以前,曾經的他鮮衣怒馬,風光無限。
以前過往就像一副美好的畫卷,經過歲月的摧殘,那些模糊而美好的記憶早已遺忘。
那個時候,他爽朗的笑聲如同晨曦中的鳥鳴,清脆悅耳,充滿了生機與希望。
事業的順風順水,身邊圍繞著崇拜的目光和朋友的歡聲笑語。
每一次宴會上,都會引來無數崇拜的目光,彷彿他就是閃耀的星辰,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可這些都已成往事,短短几年後,才三十五歲的他,已經滿臉褶皺與滄桑。
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眼神透著深深的疲憊,彷彿在與那無盡的黑暗作鬥爭。
曾經的風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生活的重擔與無盡的悲慘。
“你真的想聽嗎?”李昂的聲音如同被風捲走的落葉,輕而無力。
“我對夫人過往點滴都很有興趣,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我夫人也告訴過我。”
墨冷舟違心的說道,他看著對面這張滿是疲憊的面孔,他強忍著好奇。
“也不是不可以說,在死亡邊緣掙扎了兩年,沒有什麼想不開的。”
李昂聲音平靜的說道,他腦海中浮現出那些美好的畫面。
在這漫長的沉寂中,李昂逐漸意識到,人生的風光與落魄,宛如一場潮起潮落的海浪,無法永恆。
他看著墨冷舟輕聲說道,“既然墨村長感興趣,那我就說說。
我做了十年大理寺少卿,記憶非常好,對人和事記憶都很深刻。
那是八年前,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金色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街道上。
給整個京城塗上一層溫暖的金輝,微風輕拂,樹影搖曳。
我確實救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那時的她還是個瘦小的身影。
儘管她臉上沾著幾絲塵土,讓她害羞而孤立的神情中多了一絲溫暖的氣息。
或許她是被幾個歹徒要挾,小小年紀的她,眼神中帶著戾氣與偏激。
同時也閃爍憤怒,像是隨時準備向世界宣戰,沒人敢靠近。
彷彿是一座未被馴服的野獸,給人一種兇狠,不可接近的感覺。
而此刻的夫人,眼神中那些戾氣卻已不見蹤影,細膩的五官依稀可見。
彷彿那種稚嫩的兇狠早已被歲月所撫平,留下的只有溫和。
與她當初的模樣相比,如今的她彷彿是另一種生命的體現……”
李昂一邊說也一邊觀察陸之桃,她的變化不僅僅是外表的改變,更是她內心深處的蛻變。
彷彿命運的輪迴在此刻找到了歸宿,這一切應該歸功於她身邊的青年吧!
隨著李昂的訴說,墨冷舟腦海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