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原城外,一片高粱地裡,薩爾烏帶著第三師的騎兵,從凌晨時分就隱藏這裡。
這一天的天氣也非常的不好,大風夾雜著雪花,寒風如同刀子一般割在士兵們的臉上。
這樣的天氣,飛機沒有辦法起飛,而且能見度非常的低,幾百米外就看不清人影。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別說等一晚上了,只需要一兩個小時,人都會被凍透。
但是薩爾烏帶領的第三師士兵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天氣。
他們本來就是草原人,加入奉軍之後,一直也是在龍江這個大夏最北端的地方,這裡的寒冷對於他們來說,還在忍受範圍內。
原本薩爾烏還擔心自己躲在這裡,會被上田勇作發現,畢竟他們距離松原城的直線距離也不過才四公里。
如果上田勇作細心一點,在攻城之前先探查一下週圍,那麼他們只能選擇強行突襲。可是上田勇作根本就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選擇攻城。
此時,攻城的炮聲已經停了,薩爾烏知道,該他上場了。
他翻身上馬,將自己的軍帽摘下,扔給了一旁的衛兵,然後從自己的袋子裡面,拿出一頂,屬於草原貴族才能戴的帽子,扣在了頭上。
接著他摘下自己腰間的水袋,那裡面裝的烈酒,由於水袋貼身帶著的,裡面的酒還帶著體溫。
薩爾烏沒有說話,只是拔下了水袋上的塞子,目光掃視身後的騎兵。
雖然薩爾烏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薩爾烏一仰頭,把水袋裡面的烈酒,全部倒進了嘴裡,他身後的騎兵,也學著他,將水袋中的酒,倒進嘴裡。
喝光了烈酒,薩爾烏將水袋扔到地上,緩緩抽出自己腰間的彎刀。
那是一把鑲嵌了寶石的彎刀,據說這把彎刀是薩爾烏先祖,追隨特木真征討四方,屢立戰功,才被大汗賜予的。
現在,他要拿著這把彎刀,再次踏上戰場。
薩爾烏沒有說話,他只是將手中的彎刀王倩一指,他身後的騎兵跟著緩緩地朝著松原城撲去。
全稱薩爾烏沒有說一句話,他身後的騎兵也是如此,空氣中只有戰馬撥出熱氣和戰馬呼吸的聲音。
慢慢地,戰馬開始提速,從緩步向前,慢慢變成快走,然後變成小跑。
當胯下戰馬開始衝刺的時候,薩爾烏已經能夠隱約看到人影。
“殺!”直到這個時候,薩爾烏才大聲的吼了出來,他身後的第三師騎兵,也在同一時刻發出吶喊。
第三師八千多名騎兵,宛如一把利劍,刺向了還在迷茫中的高麗僕從旅團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其實隔很遠就聽到了馬蹄的聲音,但是由於大雪遮擋了視線,他們沒有發現騎兵在哪裡,一個個正躲在沙袋後面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觀望。
當他們看清楚之後,薩爾烏帶著騎兵距離他們已經不足百米。
這個時候,高麗僕從軍訓練不足的缺點就暴露了出來。
面對宛如潮水一樣衝過來的騎兵,這些僕從旅團計程車兵,第一個想到的是,不是開槍還擊,而是轉頭就跑。
即便那些櫻花國的軍官,一直在人群中,要求士兵還擊,可依舊擋不住潰逃的人群。
那些櫻花國軍官,當場擊斃了不少的高麗籍士兵,依舊擋不住。即使有人開槍,但是零星的子彈,也擋不住薩爾烏。
薩爾烏就這樣輕易的衝進了僕從第四旅團的隊伍中,那些來自草原的騎兵,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宛如一陣風一樣,收割著僕從軍士兵的生命。
每一次揮舞馬刀,必然帶走一名僕從軍士兵的生命,這一刻,人命變得不值錢。
鮮血染紅了雪地,大量的鮮血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