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吉日良辰,喜氣盈門。
皇宮內張燈結綵,楹喜殿門外樹枝上掛滿了紅綢緞,門上兩個大大的喜字,預示著這裡將進行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
而在一旁的閣房內,三位身著紅錦禮袍的皇子,卻是各有不同的心態。
太子張震偕低沉不語,在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大婚的喜慶。反倒是宣王張震允,滿面春風,笑顏逐開。他正與面色沉穩,不溫不火的寧王張震軒談的正歡。
“二哥,今日同喜,我就不去你的府上了。待來日,我必會去二哥府上賀喜。”
寧王張震軒淡笑著點頭,“好,我那府上隨時歡迎三弟前去。”
宣王張震允瞄了一眼太子張震偕,帶著挑釁的意味,開口道:“喲,太子殿下,這怎麼看起來不甚高興,難不成是秀女不得心意?”
太子張震偕冷哼一聲,譏諷的話語脫口而出:“父皇選婚,何來不得意之說?只有齷齪之人,才會有此念頭。”
宣王張震允臉色一沉,恨聲道:“你在說誰?”
“誰人齷齪誰自知,錯把珠雞當鳳凰,殊不知,這珠雞永遠飛不上枝頭。”
張震允怎能說的過太子,當下面帶怒色,站起身對著太子虎視眈眈。
“你們倆個都少說兩句。”
寧王冷聲說道:“今兒是什麼日子?文武大臣都在看著,你們是要將皇家的臉面丟盡嗎?”
太子將頭轉過去不再理會,宣王則重新坐了回去,只是面色難看,怒氣難消。
司禮監的白公公走進閣房,躬身道:“幾位皇子,時辰已到,請隨咱家請移步楹喜殿。”
寧王起身回禮,“有勞公公前面帶路。”
說完,寧王轉身欲讓太子先行,可太子起身稍慢,宣王卻大步向前,第一個走了出去。
太子怒指其背影對寧王道:“震軒,你看看,成何體統。”
寧王勸道:“算了,大喜之日,便讓著他了。”
太子氣得一甩衣袖,走了出去。寧王搖頭笑笑,跟了上去。
楹喜殿內,三位皇子站於殿前,身後是滿朝文武大臣。
淳安帝高坐皇椅之上,徐皇后與兩位皇妃側坐兩旁,臉上均帶著笑意。
只見禮部尚書走上前來,手中捧著名冊,上面記著秀女的生辰及家世等詳情。
宣讀過後,三位秀女身穿紅錦裙,頭遮紅蓋頭,由宮女牽著紅綢從側方引出,將紅綢交與三位皇子手中。
“新婚燕爾樂無邊,鴛鴦戲水共纏綿。祝君百年好合意,攜手共度風雨年。”
“一拜天地,江河永固。”
“二拜高堂,皇恩浩蕩。”
“三拜夫妻,永結同心……”
婚轎落在了寧王府前,雪燃郡主早已候在門前,見到寧王歸來,急忙迎了下來。
“這麼冷的天氣,你還等在這裡。”
寧王下馬來,握住了雪燃的雙手,為其暖手。
雪燃笑道:“寧王迎新入門,我怎能不來迎接。”
“你是主,她是側,理應她去拜你。”
“何必分的這樣清楚,日後都是姐妹。”
雪燃郡主向婚轎那裡努努嘴,寧王笑著過去,挑開轎簾,將凌蘇兒扶了下來。
“王妃雪燃郡主前來迎你了。”
寧王在凌蘇兒蓋頭旁說著,凌蘇兒急忙下身做福,細聲道:“凌蘇兒拜見王妃。”
雪燃將凌蘇兒扶起,好聲道:“妹妹快起,隨我進府去。”
“多謝王妃。”
寧王望著她們,欣慰的笑了起來。
進到府內,寧王將凌蘇兒的蓋頭挑開,這會兒才算是看到了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