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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座位,向淑娟坐在走道邊兒上,身邊站著倆大小夥子, 跟保鏢似的。

“你這是倆大兒子啊?”坐在靠窗戶那邊的一位大媽滿臉羨慕的問。

她穿著就是很樸實的農村大媽模樣,腳底下放著一個筐, 裡面塞了幾隻雞。懷裡還抱著個蛇皮袋子, 裝滿了各式的乾菜。

“啊, ”向淑娟也不解釋,隨意搭了話,“大姐是去市裡走親戚?”

大媽滿臉開心, 道:“是呢, 我小閨女嫁到市裡了,這不眼瞅著快過年了嗎?給他們帶點兒雞啊菜啊。市裡可弄不來這麼好的東西,若是自己買貴的不行。其實農村也挺好的, 至少吃喝不用花錢。”

大媽看著向淑娟的穿著, 也問道:“大妹子,一瞅你就是市裡人, 你兒子……是在鎮上上班?”

無論什麼時候,靠穿著就真的很能分清楚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向淑娟穿著高領羊絨毛衣,外面套著小西裝。然後穿了一件羊絨大衣,手裡還挽著一個小皮包,一看就不想農村人或者鎮上人。再加上梳理整齊的頭髮,白皙的雙手……

那也不是幹活的手啊。

再看看寧賀雲跟楚飛揚,大棉襖二棉褲的,要不是寧賀雲長得確實跟向淑娟很像,那大媽也不敢說這是人家兒子。

向淑娟笑了笑,道:“孩子嘛,就得在基層鍛鍊鍛鍊。小時候多吃點兒苦,長大了才能享福。”

“是這個道理,之前我們村下來幾個說是大學生幹部,嗨呀,麥苗子跟韭菜分不清,大蒜跟蔥分不清。燒個灶臺差點兒把自己頭髮燒了,那叫一個可憐。這歷練了兩年,啥啥都門清了,還能幫著村裡人放個牛放個羊呢。”大媽叨叨的說。

“可不是,”或許這個話題能夠引起共鳴,前排也有人回頭跟著拉哈,“現在別說城裡了,就鎮上長大的小孩兒也啥啥不知道。一批新的村官兒下來,我瞅著還不如當年下鄉的知青呢。抱了幾隻雞說回去下蛋,我一瞅,四個公雞,只有一隻母雞!好歹是給人說著換了,咱雖然是農村人,也不能喪良心不是?”

“就應該讓他們吃個虧,不吃虧不長記性。”

車裡的氣氛活絡起來,紛紛都開始討論現在的年輕人五穀不分的情況。

一群人聊的開心,汽車慢悠悠的停了下來,上來了幾個男的。

這幾個男的面板黢黑,拎著大包小包,裹著破棉襖。一上車眼珠子先四處掃了一圈,然後開始往車後面擠。

向淑娟就坐在後半截車廂呢。

離得近了,楚飛揚聞到這幾個人身上帶著一股子汽油味。

其實這幾個人身上氣味十分駁雜,一看就是那種在機械廠或者配件廠幹活的,身上油漬麻花。

可楚飛揚畢竟是廚子,他那個鼻子不敢說比狗鼻子靈,可是分辨氣味卻沒有問題的。

因為頭兩年就有公交車爆炸的各種事件,如今已經三令五申的不允許帶危險物品上公交車或者火車。因為怕人多空氣熱又擁擠,容易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

“你身上是不是帶汽油罐子了?”楚飛揚發現那幾個人一個勁兒往這邊擠,都快把他們倆從向淑娟跟前擠開了。

“管你什麼事?”其中一個矮個子男人語氣十分蠻橫,他把手裡的破提包隨意放在地上,往別人座位下面提了提,“就兩三站,到站我們就下車。”

寧賀雲也發現有些不對勁兒了,他到不是聞到汽油味,而是這群人的站姿有點兒不對勁兒。

明明別的地方也有空,但就往這邊擠,很明顯是打算把他們從向淑娟身邊擠開,然後把向淑娟包圍的樣子。

寧賀雲頓時警惕起來,他抬頭看了眼向淑娟,向淑娟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擠特麼什麼擠!”寧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