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但最近能吃飽了,而且吃的還不錯,這種搶劫的心思就淡了不少。
他身邊原本四個小弟,兩個今天去給人扛活了,就剩下倆,跟自己一起蹲著。
剛才周老太太撒潑的時候,陳二虎就跟旁邊看著呢。
這種事他不好插手,老孃們之間的戰爭,老爺們動手不好看。他就盯著那個周老爺子呢。如果周老爺子動手,他才會上去。
不過楚家也不是好招惹的,一溜排開四個兒子,足夠震懾周圍那些想要貪便宜的鄰居了。
“虎哥,雲哥讓你過去呢!”小弟之一推了把賣呆的陳二虎。他們幾個最近跟著虎哥也沒少吃楚家的東西,現在都可喜歡跟楚家門口看場子呢。
前兩天因為是週日休息,有不少豆包糖三角剩下了,他們每人都分了倆。自己吃一個,剩下一個還能拿回家給家裡人嚐嚐甜味。
那些冷盤也裝了一飯盒子,又湊了幾毛錢打了一斤散酒,兄弟幾個可算是吃美了。
“雲哥,”陳二虎連忙過來,還衝著大嫂二嫂打招呼呢,“兩位嫂子辛苦了。”
大嫂夾了塊豆乾給他吃,“進去吧,屋裡涼快。”秋老虎厲害著呢,但屋裡安裝了風扇,能稍微舒服一些。
陳二虎嚼著豆乾進了屋,“雲哥,飛哥。”
楚飛揚:……
“那個周老太太啥情況,你知道不?”寧賀雲問。
“她啊!”陳二虎一提起周老太太,整張臉都扭曲了,“他一家子都不是個玩意。這事兒問我算是問著了,我跟他家老二當年還是同學呢。”
“老二?他家閨女?”
“啥啊,這個周老太太和周老爺子,都不是個玩意。當年周老太太是給這邊地主做丫鬟的,你猜怎麼著?她爬床!”陳二虎眼珠子瞪的溜圓,“我奶奶當年給這邊送菜啥的,認識不少人呢。周老太太想做姨太太,就爬了地主家小兒子的床!”
好傢伙,這女人也夠了不起的。
“那周老爺子能娶她?”寧賀雲沒想到還有這麼爆炸的事,雖然他跟京城也沒少聽到,但沒見過啊。
“哎呀,你們不知道!”張二虎往凳子上一坐,腳一抬就踩凳子上了。
楚飛揚掃了眼那雙露腳趾頭的破布鞋,腳趾頭黢黑。
陳二虎咳了聲,又把腳丫子放下去了,主要是寧賀雲瞪他,他怕捱揍。
“那一家子地主老財不是跑了嗎?這個周老太太偷了人家的錢和一張地契,後來又用這個地契跟人換了這個院子。”陳二虎說起周老太太,可真的是亢奮。
“地主老財不是死了嗎?”寧賀雲問。
“之前跑了啊,後來回來沒多久,趕上那十年,就被抓了批鬥,跑的跑散的散死的死,也就沒人了。”陳二虎嘖了聲,覺得十分遺憾,“周老太太那時候的大兒子,都二十多了。她為了劃清界限,說是地主老財逼迫她的,她也沒辦法,還跟大兒子劃清了界限,說就當沒有這個兒子。後來他大兒子去了海南還是西北,反正再也沒回來過,死活也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她之前還有個兒子,去當兵的那個是老二?”楚飛揚聽懂了。
陳二虎點點頭道:“就是啊,那時候周老太太還被表揚呢,說她大義滅親啥的。周家老二成了老大,藉著那個東風當兵去了。期間帶媳婦兒回來了一趟,因為生的是閨女,被周老太太好一頓臭罵。結果人家就再也不回來了,這個兒子算是白養了。”
“那他小兒子咋回事?”楚飛揚是知道周大寶沒爹沒孃,按說挺可憐的一個孩子,愣是被周家教成這幅樣子。
陳二虎搖頭,“她家小兒子小兒媳婦也都不是個玩意兒,那十年不是亂嗎?這倆貨就到處□□,他小兒子,把人家一個教授閨女給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