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賀雲得到那個劉大順已經被抓的訊息,氣笑了,“劉大順也沒說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人家老地主閨女早就把財產全部上交了,那塊地雖然曾經姓劉,但現在可不姓劉。劉大順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鼓動人做出這種事,腦子別是半道扔了吧。
楚飛揚卻不覺得這件事就這麼輕鬆容易,“你還記得向阿姨曾經說的話嗎?”
寧賀雲撓頭,“我媽說的話多了去了,你說的是那句?”
楚飛揚對寧賀雲的腦子也十分佩服,有的時候是真精明,有的時候也是真的挺讓人無語的。
“說姓朱的跑了,還說你身邊如果出現奇怪的人,讓你多小心!”
“我身邊也沒奇怪的人啊,不就你,咱家叔嬸,哥哥嫂子,幾個孩子……還有我那群小弟。他們早就跟了我了,能出什麼么蛾子?”寧賀雲的腦子沒人給開竅,那就是真的不開竅啊。
楚飛揚用力捏了捏眉心,“劉大順說的那個人,就是針對你來的。”
“他又不在我身邊,擦身而過的我可記不住。”寧賀雲翻了個白眼,“有本事直接跟我對話啊,藏在後面縮頭縮尾的算什麼王八。行了不說他們了,你說,我在開個錄影廳咋樣?我都看好地方了,就派出所西邊那一溜平房,以前是放資料的地方,現在都清空了,要往外賣或者租呢。”
楚飛揚十分生氣,他噸噸噸喝了半杯茶,道:“行,但我要佔股!”
操的這個心,多少錢都彌補不了!
當初自己到底是為什麼這麼聖母啊?不如讓這王八羔子自己作死去算了。
錄影廳
劉大順這件事已經不只是一起簡單的敲詐勒索了, 經過重重發酵,上面已經認定煽動劉大順的那個男人,極有可能是別國派來的特務。
其實一開始關鵬也沒有往這裡想, 主要是劉大順雖然是個村幹部, 但是這個村周圍也沒有什麼值得覬覦的, 頂多就是聽了小人攛掇, 跟特務掛不上號。
可徐書記不樂意了。
白白受了委屈, 被自己管轄內村民折騰了七八天, 鎮政府這群人指不定私底下多幸災樂禍呢。
“劉大順也就是個小學文化, 連村佔地需要上報土地局都不知道,他怎麼就能把陳情信送到市裡?還能擺到了□□桌上?以他的能力,撐破天告到縣委也就這樣了。別的不說,劉大順五十好幾了, 他認識市委大門朝哪裡開嗎?”
徐書記沉著臉看著關鵬,“我受委屈事小, 可是我們鎮年輕企業家憑什麼受委屈?人家一片好心, 真金白銀砸在那片垃圾場上, 想要讓鎮容鎮茂更上一層樓。結果就因為這個,差點兒被打成黑惡勢力!這種事宣傳出去,以後誰還敢來我們鎮發展?誰還敢坐在這個位置上?”
關鵬也一肚子火兒。
你說這叫什麼事啊?□□看到那封陳情信大發雷霆, 要他們監察部門下去嚴查。可誰能知道這就是一場鬧劇, 一片無主野地,還是垃圾場,竟然還惹出這樣的亂子。
當然, 他也知道, 隨著改革開放的腳步越走越快,國家越來越開放, 那些藏著壞心眼的傢伙就跟角落裡的耗子一樣,挨個的冒頭了。
就想徐書記說的那樣,這不只是讓一個鎮領導受委屈,這是讓抱著滿腔熱血的年輕企業家受委屈!
以小見大,這種事若是曝光,誰還願意來華國投資?
哦,我想在這個村子裡蓋個廠子,結果村民霸佔土地搗亂要錢。那人家還樂意投資?
而且,一個小小的村幹部,怎麼就能越級把那封信送到□□面前去的?誰給他遞交的?誰監管檢視的?
雖然市政府那邊有投訴熱線,也有投訴信箱,但最起碼會有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