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好別在一起睡,避免腦袋充血。
但什麼時候傷好,是他楚飛揚說了算。
姓寧的喝著雞湯,眼巴巴的看著陽臺上曬背的楚老闆。
不得不說楚老闆心真硬啊。他裝頭疼,裝不舒服,人家巋然不動。
就看著他表演。
這獨角戲能好唱?幾次之後寧老闆就不裝了,心累。
“五十萬呢,就買我一條命?我就值五十萬啊?”寧老闆一邊喝湯一邊道:“有這個錢,做點兒什麼不行?拿去開個雜貨店,買兩套房子,哪怕是出國都夠了。”
“估計把你幹掉,人家能賺幾百個五十萬。”楚飛揚閉著眼,覺得背曬得差不多了,又翻身曬肚皮。
“那指定不能,不還有你了嗎?”寧賀雲從湯裡撈出一根雞腿,撕了肉沾椒鹽吃。其實他更喜歡沾醬油,但楚老闆說了,這樣吃傷口容易發黑,會變醜。
雖然寧老闆不太懂頭髮裡的傷口發黑對他的帥氣臉蛋子有啥關係,但醬油是不敢吃了。
楚飛揚懶洋洋道:“但凡你沒了,我就把你的產業賣了,錢分給你的小弟們。然後我就開我的小飯店,一拍兩散。”
“別啊!我還活得好好的呢。”寧賀雲嘆了口氣,“其實我真的是搞不懂,五十萬,不止買我一條命,還有司機一條命。在加上牽連的別人,這個人到底是有多恨我啊?”
楚飛揚不說話了,他也在想,到底是誰這麼恨寧賀雲。
這場車禍已經成為了惡性事件,死傷達到四十多人,別說市裡,省裡都下來人要嚴查了。
倒是他們工地上因為救人及時,還得了幾面錦旗,算是再次出了點兒風頭。
不過楚飛揚仍舊沒露面,是讓負責工地的經理接受了採訪。
楚媽得知訊息急得不行,親自過來照顧了兩天,又是燉豬蹄子又是燒豬頭肉,說吃哪兒補哪兒。
幸虧楚老闆及時攔下來了,主要是他怕寧賀雲真補的跟豬一樣。不但一樣胖,還一樣蠢,那他咋整?這不是鬧心嗎?
向淑娟也抽空來看過,見兒子沒事算是放下了心。
“讓你成天作,你自己作死沒事,可別把飛揚牽連了!”留下這麼句話,向處長又急匆匆的走了。
寧賀雲對著鏡子解開紗布,低頭翻眼珠子看腦袋上那道傷口。如今傷口已經癒合了,只不過一腦袋烏黑頭髮都被剃了,如今跟楚老闆似的,都是板寸。
傷口處怕是以後長不出頭髮來了,幸虧不太大。主要這個地方都不是因為他不繫安全帶撞的。是扒沙土救人的時候,被爆炸彈出來的碎片劃的。
都不用縫針。
簡直無妄之災。
“咱爹還打電話罵我呢,”寧賀雲也不綁紗布了,就這麼光著腦袋出來,“罵的那叫一個難聽,我都沒辦法跟你學。”
老寧知道這件事也嚇得不行,冷靜下來就給兒子打電話,當得知楚飛揚不在他旁邊,張嘴就開噴,給寧老闆噴了個狗血淋頭。
但當著楚飛揚,老寧同志還是很講道理的,特別穩重,有給人當泰山那勁兒。
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兒子是嫁出去的那個,還是遠嫁,心裡總是不太得勁。所以每次看見楚飛揚他都端著架子,把那種老岳父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向淑娟都沒眼看,反正解釋了都不聽的。
楚飛揚唔了聲,覺得曬夠了,便從那張貴妃榻上爬起來,“紗布摘了?”
“都癒合了好不好?”寧賀雲垂著頭扒拉著讓他看,“你瞅瞅,嘎巴都掉了,就劃破點皮。”
“我瞅著還沒好利索呢,”楚老闆掃了一眼,他天天給寧賀雲上藥,能不知道傷口什麼情況?但這口氣堵著,讓他不折騰一下寧老闆,心裡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