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飯,但你總不給機會。今天正好沒有我的演出,就過來看看,能不能碰上你這個大忙人。”
“嗨,確實忙。吃飯是吧?”寧賀雲掏出手機,“離中午還差仨小時呢,我先讓楚哥準備上?”
“不,不用,就是吃個便飯,咱們兩個這麼長時間沒見了,就不能一起吃個飯嗎?”許星河有點兒委屈的咬唇,“以前你可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
“你都說了是以前了,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寧賀雲放下手機,抱著茶杯喝了口,“我看吃飯就免了吧,我這個人嘴挑,就只喜歡吃我楚哥做的菜。”
許星河被他噎的,滿肚子話都蹦不出來了。
好半天才緩下來這口氣,“賀雲,你難道這輩子就認定那個……楚老闆了?”
“不然呢?物件還能天天換?那不成流氓了?”寧賀雲也看出來了許星河的想法,“你可別想了,咱倆沒戲。當年就沒戲,如今更是沒戲了。你回國,咱們就當朋友走。你在國外,就好好的做你的音樂家,別成天想有的沒的。”
許星河的眼淚吧嗒就落了下來,“賀雲,如果不是當年我爸媽那樣,如果……如果我沒有出國,而是陪你來這邊。你,如今會不會……”
“你都說是如果了,”寧賀雲最怕看到別人哭,渾身難受的坐不住,“高慧啊,拿紙巾進來!”
門外的高慧挑起眉,拿紙巾做什麼?這麼快就……
不過等他進去才知道自己腦子裡的東西顏色太深了,他默默地放下一盒子紙巾,迅速離開。
女孩子們紛紛議論,“拿紙巾做什麼?”
高慧不得不開口,“那個彈鋼琴的哭了,我看寧老闆似乎並不待見他,坐的離老遠了。”
“哦哦哦,”聽到是因為哭才拿紙巾,辦公室的顏色才逐漸恢復正常。
不過又開始一輪為什麼哭,難道是因為太久沒見面了?
“這世上可沒有那麼多如果,我現在只看眼前,只看以後。”寧賀雲有些不耐煩,“我這個人呢,說話就是這樣,一口唾沫一個釘。跟楚哥,沒人能拆散我倆。我知道你有小心思,但最好別拿出來。惹急了我,頂多罵你兩句。惹急了楚哥,那我就得對你動手了。”
許星河都快哭不下去了。
他沉默片刻,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賀雲,我在國外過得太難了。國外並不像國內想的那樣那麼好。”
他開始說自己的難事,父親迷上了炒股,大哥離婚跑去國外,天天跟他要錢去哄騙女孩子,去賭博。
他母親甚至想讓他去傍大款,就為了讓家裡過得舒服一些。
“我也是沒辦法了,賀雲。我在國外唯一的支柱就是你,但凡看到一絲關於你的訊息,我都會留下來做成剪報,一天天的看,只盼著有一天……我知道,是我妄想了,但是我沒辦法,否則我真的就要瘋了。”
許星河的淚水把他精心畫的眼線和臉上擦得粉都沖掉了,那紙巾一擦黑乎乎一片。
“你要不先去洗個臉?”寧賀雲看著那張大花臉,只想笑。
許星河簡直坐不住了,幸好會客廳有單獨的衛生間,他連忙衝進去,對著鏡子一看,腦瓜子就嗡嗡的。
等他洗乾淨臉出去,寧賀雲都等的不耐煩了,頻頻看錶。
許星河看著他手腕上的表,並不是什麼名貴表,好像是十多年前比較流行的梅花表。
“賀雲,你這表都老了啊?怎麼不買款新的?”
其實他也發現了,那個楚老闆手腕上也是一塊老表,還磨損了,看上去十分的舊。
“走的準就成,換什麼新表?不花錢啊?”
其實寧賀雲自己買了好幾塊好表,但這年頭帶金項鍊和大金錶出去,那得渾身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