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黃一邊開車一邊嚴肅的和妹妹說道:“咱們可不要小看這個阿靈頓縣,縣城雖小但五臟俱全,而且還是行政中心的樞紐,那個高階計劃研究局能建在哪裡,指定不簡單,所以我們不能在化妝方面出現紕漏,因為假的就是假的。”
牛紫原本是逗哥哥開心,沒想到牛黃倒是認真了,還開口教訓自己,當初自己在學校學的易容術可是獲得過第一的,第二名就是目前的這位駕駛員。牛紫一氣之下,索性把自己又變換了下容貌,不僅年齡蒼老而且還相當醜陋。
牛黃知道妹妹是在和自己賭氣,開始專心致志的開車,不再理會妹妹的搞怪,反正路上也無聊,就讓她變著花樣的玩吧。直到快進入阿靈頓縣境內時,牛紫才恢復了一位中年女性的模樣,畢竟把自己裝扮的如此醜陋,自己看著也不開心,而且還非常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作為專業特工,外在的容貌沒有特點,才是選拔的基本條件。當然,兄妹倆的郎才女貌,是當初安老頭愛才心切可以忽略的部分。
兄妹倆在找到高階計劃研究局的辦公地點之後,便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然後才手牽手的圍著研究局轉悠,先行踩點是個行規,不可能兩眼一抹黑的就採取行動。
由於這個縣是行政重鎮,兄妹倆走在大街上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之中,既無突兀之處也無特殊的地方,畢竟這裡各色人等都有。牛黃和牛紫還特意找了一家日本餐館去吃日本料理,這家餐館雖然客人不是很多,但是服務還是非常周到,老闆是個叫小島的日本人,看到同胞上門不僅熱情,還招呼老婆出來接待兄妹倆。
小島問牛黃是來自哪裡?牛黃信口胡掐說自己從東京移民來的,並問小島拿到米國祿卡了沒有?小島的婦人井子,穿著和服後腰裡彆著個枕頭,腳上穿著木屐,聽到牛黃已經移民,一臉的仰慕。她告訴牛黃,自己和小島已經申請綠卡兩次被拒,現在都沒有信心了,聽說商人上臺以後,就會對外國人進行大規模的驅逐。
那邊正忙活的小島一邊大聲嚷嚷回應井子的埋怨,一邊還炫耀著自己的兒子一郎有出息。聽小島談到自己的兒子,井子才開始心花怒放起來,她說道自己的兒子一郎就在對面單位上班,牛紫馬上意識到,這裡面資訊量巨大,因為對面就是高階研究局,莫非一郎就是這裡面的研究員?
牛黃裝作無意,一邊要小島把清酒拿過來,一邊喊著讓小島過來陪自己喝一杯,等井子上菜的時候,牛黃嘴裡甜巴巴的誇井子會保養,不像坐在對面的牛紫,不僅邋里邋遢,而且還不懂男人的溫柔。牛黃的說辭一下子就把小島和井子內心的優越感激發出來,兩口子如找到知音一般,開始訴說這裡遭遇。當然,談論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兒子一郎。
看到客人散去的差不多,小島才脫下圍裙盤腿坐在牛黃的旁邊,不僅讓井子把燒鵝肝免費的端上來,而且還不斷的向牛黃敬酒。說實話,對於這清酒牛黃真的喝不習慣,但還是裝出極為享受的表情,四個人很快就無話不談,牛紫則是忙著向井子討教保養之道。
小島是個好酒之人,由於開了這家料理店,所以他並不能多喝,即使如此,還是被牛黃多灌了幾杯。旁邊的井子由於受到牛紫的讚美,為了證實自己的年齡,還把家裡的影集拿了出來,指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這就是自己的兒子一郎,紐約大學畢業,學習的專業是基因工程,而且是這裡面的佼佼者。”
牛紫看著照片的上年輕人,一副典型的日本人面孔,看起來倒是和井子更像一些,牛紫一邊誇一郎英俊,一邊說一郎這是繼承了父母良好的基因,兄妹倆吹捧的高帽一頂接著一頂,原本沒喝高的小島,在牛黃的勸酒詞下還是喝高了。
兄妹倆現在已經把一郎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一郎每週才從對面回家一次,牛黃已經把一郎的容貌深深的印在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