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208

應。

最後,她抬眸,透過臥室的窗戶望向夜空中的那輪玉盤似的寒月,柔聲說:“今晚月亮好圓。”

周清南聞言,也跟隨她的目光望出去,冷月清輝映入他瞳孔,其中盡是難以言說的眷戀與深情。

程菲忽然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自言自語般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週一下午,從濱港飛往哈厝的航班準點起飛。

公務機候機大樓內,鴉默雀靜,人煙寥寥。

周清南一襲純黑色西裝,站在玻璃幕牆前,安靜地目送那架飛機衝上雲霄,最終平緩飛入雲層,被燦爛陽光與純白雲海吞沒。

指尖的煙燒至大半,稍微一丁點動靜,堆積的菸灰便轟然坍塌,被風吹散,不留絲毫痕跡。

“第一次見神父。”忽地,背後冷不丁響起一道嗓音,音色流麗而磁性,很隨意地說,“南哥,可千萬別緊張。”

短短几秒,周清南眼中的情緒暗潮已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面無表情地抽完最後一口煙,接著便將菸頭掐滅,丟進手邊的菸灰缸,轉身就走。

梅景逍見周清南壓根不準備搭理自己,眉峰不由挑高几分,視線追著周清南的背影離去,眯了眯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梅鳳年的病情越發重,腫瘤細胞侵蝕了他的小腿骨,已經剝奪了他行走的權利。

幾分鐘後,周清南在一處精緻的假山盆景旁,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梅鳳年。

這位曾經囂張輕狂不可一世、在遲暮之年時仍舊能攪動風雲的黒幫教父,幾天光景,彷彿又蒼老了好幾歲。

他鬢角的白髮更多,眼角的皺紋也更多,端著杯枸杞茶悠哉散漫看風景,如果換成不認識的人,只會以為這就是個普通的退休老人。

但和梅鳳年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周清南對他太瞭解。

這是隻修煉千年成了精的狐狸,心狠手毒,城府極深,向來未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手下、兄弟、甚至是一手養大的養女,於他而言都是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

十幾年的習慣已經刻入骨髓。

用著“周清南”這個名字,頂著“梅鳳年手下第一頭馬”這個頭銜,他的神經從未有過剎那放鬆,隨時隨地都保持在高度警戒狀態。

周清南走過去,低眸淡聲道:“梅老,您找我。”

“這幾天我忙著小蝶的喪事,也沒來得及過問你。”梅鳳年把手裡的茶杯端高,輕吹一口氣,抿入一口,語氣如常,“晚宴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周清南眉眼間的神色不見絲毫漣漪,回答:“這事是樊放在辦,一切順利。”

“可是樊放的那艘船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娛樂設施都是舊款,神父可是我的貴客,他老人家的生日要是過得不滿意,我不就好心辦壞事了?”梅鳳年說著,隨意擺了下手,“所以樊放那艘遊輪,我這次就不用了。”

聞言,周清南眸光微不可察地一沉,面上沒什麼反應,只是平靜道:“如果臨時換船,會不會來不及。”

“不會。”梅鳳年笑,說著便看向周清南身後,“老四也備了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