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恪帶著一絲不滿回應道:“沒錯,我是歸江南省管,但江南省還得聽魔都的指揮,畢竟那裡掛著‘華東局’的牌子呢。”
他嘆了口氣,接著說:“我原本以為直接找他們彙報會更省事些,畢竟這事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也不用花一分錢。成功了大家高興,失敗了也沒啥損失,我們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那為什麼他們還是拒絕了?”
“他們的理由聽起來都很正當:說這樣做可能會危及你的安全,說已經有其他渠道在處理類似的事宜,所以我們不應該介入,還說什麼如果失敗了可能會影響夏國與鷹醬國正在好轉的關係。總之,藉口多得很。”
蘇晨沒有說話。
他知道,支援一件事可能只有一個理由,但要反對,總能找到無數看似合理的藉口,這些藉口聽起來都是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
看到蘇晨沉默不語,許恪也不再說話,車內只剩下發動機透過玻璃傳來的嗡嗡聲,讓人有些煩躁。
過了一會兒,許恪緩緩地說:“蘇晨,他們說的那些理由裡,至少有一點我是認同的。你要打交道的是軍情六處,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說他們是冷血殺手都不為過。
你的計劃的確風險太大,無論從公事還是私人角度,我都不同意你這麼幹。”
蘇晨感到一絲溫暖。他和許恪平時總是互相嘲諷,但自從經歷了那次驚險的夜晚和坦誠的交談後,他們都開始在乎對方。儘管走的路不同,但他們有著相同的目標——為了夏國。
這不是一句口號。
在暹羅,他們已經有過一次成功的合作,雖然結果還未顯現,但他們相信,彼此是可以相互依賴的夥伴。
這是戰友間真摯的信任與情誼。
今天,許恪的話表明,在他心裡,蘇晨的安全非常重要。
但是,接下來許恪的一句話差點讓蘇晨氣得跳腳:“你現在這麼富有,還沒好好享受生活呢,要是就這麼完了,多虧啊。最讓人鬱悶的就是,錢還在,人沒了。”
“呸!”
許恪大笑起來:“想想也是,按你的計劃,有些專案挺安全的,比如那架‘bac’飛機,還有‘四氟’的民用型號引擎。
軍用型號可能會難一點,但也並非不可能談。我覺得,空對空導彈和碳纖維材料可能是最大的挑戰。要不然,我們再等等?我相信,只要你願意動腦筋,總會有辦法搞定這些事情。”
許恪越是這樣說,蘇晨心中的固執就越被激發出來,他暗自發誓:老子這輩子本來就是拼出來的,怕什麼?你們不支援,老子自己來!
於是,他看向許恪說:“許哥,你還記得那次因為謝巖的事情,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許恪聽後立刻變得警惕:“說什麼了?”
“我說過,你們不幫忙無所謂,但請不要阻止我。今天,我想再強調一次。”
許恪臉色一沉,猛打方向盤,一腳剎車,車子停在路邊。他轉頭看著蘇晨,嚴肅地問:“蘇晨,你是說,即使沒有我們的支援,你也打算繼續下去?”
蘇晨堅定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沒錯,許哥,就算只剩我一個人,我也要堅持下去。”
“為什麼?”
蘇晨心中明白,若此刻退縮,將來必定會揹負沉重的遺憾,而這份遺憾的彌補成本太高昂了。
許恪好奇地問:“究竟是什麼樣的遺憾,讓你如此堅持?”
蘇晨堅決地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說。”
“不行,今天你得給我個說法!”
“沒必要,我沒指望你們幫忙,憑什麼告訴你?”
兩人對視,蘇晨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許恪深知,這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