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原因——他可不想被孟東寨子的姑娘們捉去當壓寨夫人!
同時,謝巖已電告鮑啟盛,請他在確保留守力量的同時,派遣其他人南下萬邦古接應。這一船軍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關係到整支隊伍的生死存亡,因此必須竭盡全力確保安全送達。
在江路交界的這段相對安全區域內,他們仍需保持高度警惕;一旦進入克耶邦,情況就難以預料了。
溫江如一條銀色的綢帶,在克耶邦蜿蜒而過,將其一分為二。
西岸,緬軍的身影重重,而東岸,則是“克倫民族聯盟”的疆域,他們麾下的“克倫民族解放軍”威震四方,軍威僅次於緬共麾下各路豪傑,牢牢控制著克耶邦與克倫邦的大片河東領土。
儘管同樣持反政府立場,“緬共”與“克倫民族聯盟”卻鮮有交集。表面上一團和氣,私下裡卻各行其道,這背後的緣由也不難尋覓——“克倫民族聯盟”的背後,有西方世界的影子在搖曳。
鑑於雙方這種微妙的距離,謝岩心生一計:何不借著這層薄霧,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克倫民族聯盟”的領地,就如他們來時的那般悄無聲息。
但此行不同於前,返程的船隻龐大,再也無法如小木瓜船那般隱匿身形。他心中也不免打起了小鼓,不知此行是否能夠順風順水。
然而在這戰火紛飛的土地上,各路武裝雖各自為戰,卻也因著共同的敵人而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當然,那個名叫空霖的搗蛋鬼,總是個例外。
謝岩心中沒底,手卻不由自主摸向了貼身的衣兜,那裡藏著一把至關重要的鑰匙,能開啟他秘藏在船艙中的神秘金屬箱。
那可不是尋常的箱子,而是藏有他們此行半數身家的寶箱,整整十萬美元的現鈔靜臥其中。
為了這筆鉅款的安全,箱壁內暗藏了炸藥,若非這把鑰匙,任何試圖窺探箱中秘密的人都將嚐到烈性炸藥的“熱情款待”。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該來的終究會來。
當他們剛剛穿越高盧多,踏入克耶邦的邊界,桅杆上負責瞭望的戰士突然慌張來報,江面上似乎有異物漂浮。
謝巖的神經瞬間緊繃,他立刻下令減緩航速,隨後親自攀上桅杆,極目遠眺。
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頭一震,只見無數的碎木片隨波逐流,其中還夾雜著某個不明物體,正隨著江水的起伏,一點點靠近他們的“孟拉”號。
他迅速舉起胸前的望遠鏡,凝神細觀,然後一聲驚呼脫口而出:“快!命令船家迅速接近,江水裡有個人!”
這聲驚呼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打破了船上的寧靜。船家緊急調整方向,幾名水性極佳的戰士也急忙放下救生艇,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終於從江中救起一人。
被救者看似已過半百,面色發青,牙關緊閉,已無呼吸,只有身體尚存一絲餘溫,生死懸於一線。
幸運的是,林雙喜出身於武術名門,對於急救之術頗有造詣。他迅速讓被救者平躺,施展心肺復甦之術,同時命李大明協助進行人工呼吸。
幾分鐘的緊張施救後,林雙喜終於捕捉到了那微弱的心跳聲,他興奮地大喊:“好了,他活過來了!”
周圍的戰士們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雖在戰場上勇猛善戰,但此刻看到一個生命被救回,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被救的男子漸漸恢復了意識,他環顧四周,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虛弱地問道:“這是哪裡?你們是緬軍嗎?我是不是被俘了?”
謝巖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話中的弦外之音,他急忙追問:“我們不是緬軍,只是在溫江上討生活的商人,你到底是誰?為何會落得如此境地?”
男子猶豫了片刻,然後含糊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