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得不行,禮貌地道過謝後就先去休息。
舒清晚也是。
一路進來,舒清晚都沒有多看,但在推開他們安排好的房間時,還是微微一頓。
這個房間,比她和梁初楹租的整個房子都還要大上一些。
她直觀地感受了一下林家的實力。
而裡面不僅用品一應俱全,還已經佈置了一個很豐富的法式風。房間雖大,卻不顯空蕩。
她不像是臨時來借住的客人,倒像是這個房間的的主人。
些微一頓後,她走進去,洗澡時順便洗了下頭。
擦乾頭髮上的水分,她披著毛巾,玩了會手機。
雖然離職,但舒清晚有在關注擇暮的後續發展情況。
在開發整個專案的時候,她有在其中捕捉到一點更深層次的靈感與方向。
還沒有付諸實施。
她想做的事情,或許不止於“擇暮”,不止是州越旗下的專案。
如果可以,或許可以試著,將整片想象過的世界實現。
那些事情光是想想就能知道實現步驟的艱難。
相比而言,她目前的生活狀態就很舒適。可能很難讓人理解為什麼還要去折騰。
舒清晚想起之前在書上看過的一句詩——
“我要的不是岸,而是海浪翻卷。”
她貪圖的不是停岸的安逸,而是衝浪的快意。
她刷著手機上的資訊。半天沒看,就積攢了一堆未讀訊息。
也是這時,傳來敲門聲。
舒清晚看過去幾秒,起身走去開門。
她洗漱完,已經換上了睡衣,和平時在外不一樣,是很休閒放鬆的模樣。
睡衣不知道是什麼品牌,穿起來很舒服。
她有留意了下,發現這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沒看到品牌。但可能反而昂貴。
覃漪也不知道她睡著沒有,就是過來試一下。連她會不會開門都不知道。
看到穿睡衣的她時都有些不習慣,覃漪眨了下眼,在珍惜著她們私下裡難得的相處狀態。
她手裡拿了不少東西,跟舒清晚解釋說:“我看到你面板有點曬紅,就拿了一些曬後修復的東西……”
舒清晚面板很白,偶爾的曬曬並不在意。以今天的強度
也不至於曬傷,她就沒太關注。
聞言,她讓開道讓人進來,“那你放這就好。”
“好。”答應完,覃漪卻沒走,“困了吧?我先給你塗一點,很快就好了,待會你就能睡覺休息了。”
覃漪總是很心細地會替孩子考慮完。
舒清晚想起了她們剛認識不久的時候,覃漪的熱情也是像這樣讓人接不住。不然她哪裡會那麼敏銳地察覺出異常。
她看了眼那些面膜水乳什麼的,一堆東西,光是研究就要半晌。她本來沒準備用,既然如此也就沒拒絕。
覃漪將一瓶護膚品開啟,倒了一點在手上、化開。第一次幫女兒塗臉,心情是很難描述的激動與澎湃。
她按捺住,強裝鎮定。
舒清晚的面板很好,卸了妝後,臉頰上還可見細小的絨毛。
近距離這麼看著她,碰著她,覃漪有些難言的哽咽。
多年前曾以為,她這一輩子有一個健康的家庭,嫁給了愛人,兒□□秀貼心,順順當當,毫無遺憾。
現在才覺得,她這輩子太難平。光是錯過真正的女兒的這麼多年,就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遺憾。
覃漪連動作都不敢用力。彷彿舒清晚不是二十五歲,而是五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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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收拾了下,舒清晚準備再貼張面膜就好。覃漪只得收住了手。